写字。
原是想考举为家中争气,奈何实在供不起他读书,咳咳,此事引他平生最大遗憾。故一矣有点点余钱,便执着地跟人学习。
后见母亲聪慧,也想读书识字,便教会了母亲一些,二人也是因此投缘。”
吭吭咳咳地说着,晏旭感觉自己后背的汗都出来了。
陈县令却轻轻颔了颔首,轻轻叹息。
上进之心,人人都有。能坚持,且一直坚持着,还传带给他人者,并不多。就那样死了,可惜了。
其实因为囊中羞涩,使得多少人才自此埋没,数不胜数。
至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共同努力求学,这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你不必为此羞愧。能学且有得学,就已很好。且你母亲的确聪慧过人,才能将你教得不错,坐下吧。”
陈县令面容和蔼,用下颌微微朝一边椅子示意。
晏旭遂再次行礼,谢过县太爷的理解和夸赞,并没去就坐,且心弦不但没松反而绷得更紧。
往往笑得越和蔼,可能就越有陷阱。
他在脑中盘算着县太爷后面可能会问到的话。
谁知,就见其面色更显亲切三分,说道:“坐下吧,你有胎弱之症,让本官府上的供奉大夫给你瞧瞧。”
这个……必须得坐下了。
晏旭谢过坐,侧坐下半个屁股,双手搭在腿上,腰向主位微躬,一副恭听状。
“砰砰”乱跳的心脏,节奏却在加快。
胎弱之症并非绝症,有钱有好日子后就可以补足,因此他能参加考试。
但他可不仅仅是胎弱,是还带有胎毒,是柳氏给怀孕的周氏下的毒!
只是柳氏到底胆子小,只少量少量、分批次,多半时候还被胃口不开的周氏给倒掉,才保住了孩子。
若是孩子一出生,早些调养,倒也不惧,偏是没有机会,拖到现在。
县太爷的供奉大夫,只怕是个了不得的。
这要被其给诊断出胎毒,晏旭别说第一名,就是从此以后也休想再踏进考场一步!
晏旭的脑中,在一这刹那,都做好了另外一种人生的打算:挣银、培养人手、抢出周家人、买通官员办新文牒、荒山野岭居住。
只要能活着,就行。
可要说不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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