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兄弟不愧为太史令之子,董博士高徒,心怀家族,胸怀天下;本帅原想将这缩地成寸之术传予兄弟,但子长兄弟如此深明大义,为兄也不好强人所难。”
司马子长一顿语塞,内心却是大骂起来:恬不知耻!恬不知耻!河朔之战如此重要的战事,我司马子长毫无保留倾囊相授,你卫大将军竟是不思感恩,小小术法,也不肯传授?
心里骂骂咧咧,脸上仍是春风满面的司马子长笑意消失;讪讪道:“该是如此,该是如此......"
......
未央宫内。
自五岁面圣以后十五年间,司马子长始终未得尝见天子一面。今日的天子已是身具王霸之气,当年青涩再不可见,一身威严的武帝只是笑道:”不知太史令之子今日可用过膳否?“
司马子长内心腹诽,面色不改的回道:”陛下,子长有一宴想邀陛下赴之,此宴当年高祖所创,今日子长借以用之,宴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武帝饶有兴致,眼神看向司马子长:“哦?愿闻其详。”
“匈奴单于尹稚斜部侵犯上谷、渔阳,意在围点打援,继而奇袭甘泉宫,妄想马踏长安,此事陛下已知。敌人妄图声东击西,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也来个声东击西?”
司马子长抬手指向沙盘上的河朔之地,继续说道:“请陛下先派两路兵马,火速驰援上谷、渔阳;此两路兵马目的一假一真,真的,自然是死守渔阳,确保匈奴马蹄不再南下,而假的,行至上谷之时,调转方向,前队变后队,一路西行,绕过匈奴尹稚斜部,继而北上,直指河套地区,擒杀河朔匈奴白羊王、楼烦王。自此,渔阳也可不战而胜,而我大汉收复河朔富饶之地,其中牛羊马匹,亦是囊中之物。此乃其一。其二,河朔地区一战定音,陛下可于此修筑城池,匈奴此后若想再突袭甘泉宫,必先破此城;而一旦此城遭袭,甘泉宫自会提前得知消息,相当于将防线生生推进两千余里,匈奴悬在长安城上空的利剑便可除去,长安即得长安!”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武帝频频赞叹道,“世人皆知李广能征善战,卫青千里破龙城,却不知我大汉还有如此兵家天才!传朕旨意,命李息率兵,火速开赴渔阳,告诉李息,渔阳之南安宁,乃是朕的底线。卫青率兵去往上谷佯攻,时机成熟之时,自行西去,奇袭河套,和李息左右夹击,击退尹稚斜。功成之后,即刻于河套地区修筑城池,此城便叫做朔方城!卫青,朕在长安等候你的捷报,待你重返长安,朕为你加官进爵,子长,你献计有功,可想要任何奖赏?尽管言之。”
话音未落,司马子长心中大喜,但脸上已是涕泪横流,双手作揖,涕零道:“谢陛下!子长但无所求,昔年子长年幼无知,口不择言冲撞了陛下,陛下宽宏大量,也不以为意,此次献计,只当是太史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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