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阳隶属于荆州,本就该为主公所有,只是为张济窃据而已。”
“那刘备一织席贩履之徒,名望才略平庸,为吕布夺了徐州,却千里迢迢逃至我荆州,想将南阳据为己有,当真是不自量力!”
“主公,瑁以为当严辞拒绝了他!”
座下左首处那中年武将,言语神情之中,毫不掩饰轻蔑不满。
武将正是蔡瑁。
身为蔡氏这等顶级望族的家主,加上荆州二把手的身份,蔡瑁对刘备这个出身草根,突然窜出来的外来客,显然是充满了轻视与敌意。
“德珪啊,话不能这么说。”
“刘玄德虽出身织席贩履,但毕竟是老夫同宗,更曾为徐州之主,一方诸侯。”
刘表捋着半白细髯,先是对刘备予以肯定,接着却面露遗憾道:
“可惜啊,这刘玄德不曾居于庙堂,未曾见识过人心险恶,竟然敢收留吕布这等虎狼之徒,当真是有些不自量…”
刘表话未言尽,便是收了回去,并未直接表明对刘备的那份轻视。
只是言外之意,在场荆州名士们,却都听得出来。
无非是暗指刘备出身寒微,未经朝堂权力之争的浸淫,没见过那些大风大浪,守不住徐州也是天经地义。
“这刘玄德虽失了徐州,不过据说他在盱眙和汝东,曾经两次击败过袁术和吕布。”
“袁术长子袁耀,吕布的岳父曹豹,皆死在了他手中。”
“这般看来,此人倒也颇有些将才武略,并非泛泛之辈。”
另一位出言的中年文士,言语评价,却要稍稍公允几分。
出言者,正是荆州文官之首,蒯家家主蒯越。
“竟有此事?”
刘表半阖的眼眸,陡然间睁开,眼中掠起几分惊异。
未等蒯越开口。
蔡瑁便抢先一步,不以为然的一哼:
“不过是传闻而已,现还未能确认。”
“我倒以为,这是刘备故意放出的流言,无非是为其虚张声势罢了。”
“若他真有这个本事,又何至于失了徐州,如丧家之犬般逃来我们荆州?”
刘表眼中惊异一闪而过,眼睛重新半阖起来。
“既然如此,老夫就如德珪所说,拒绝了刘玄德的提议。”
“异度,你以为如何?”
刘表恢复从容淡然,捋着细髯看向蒯越。
蒯越嘴角钩起一抹诡色,却是冷笑道:
“主公,越的意见,却与德珪不同。”
“越以为,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使一招借刀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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