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再拾掇回来可就不好烧了。”
易云平领了绳子,跟几个刚刚送回枣枝的小伙子一道往地里去,其中就有昨天晚上的刘志军。
“云平,你小子好样的,昨儿晚上可把高二才一家收拾服帖了,尤其是高云平那小兔崽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鸡摸狗的不干正事。”
刘志军这话得到周围几个年轻人的附和,高云平虽然不敢上他们家偷东西,但是他跟他大伯高闰才没少偷看家里媳妇换衣服,擦身子。
甚至,有时候晚上正办事儿呢,听到门外猛地响起一道“咳咳”声,媳妇又羞又气就不说了,自己也被吓软了。
村子里年轻人不知道合计了多少次,想要将这两个败类抓个正着,好好收拾收拾。
可偏偏,这两人鸡贼得很,他们愣是一次没抓到。
如今,易云平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他们能不高兴吗?
“嗐,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几位大哥懒得跟他们两个泼皮无赖的计较,要不然他们早就成哈巴狗了。”
几人一听这话,全都哈哈大笑。男人嘛,在外面不就是好个面子?
看看人家云平多会说话,就算有个城里当工人的叔叔,也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反而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他们。
不像村子里其他人,别说城里有个亲戚,就算是在公社有个亲戚,都三天两头的跟他们显摆,仿佛有个公社的亲戚,他们也成李家沟的一样。
至于说有什么好东西,有良心一点儿的藏起来在家偷偷吃,坏了心的非得拿到大伙儿面前显摆显摆再吃。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众人到了枣树地,一垛一垛的枣枝已经被捆好等着大伙儿背。
一般背枣枝的都是年轻人,不是年轻人不会捆枣枝,而是这个活儿相对来说轻松一些,就算一些年龄稍大些的老人也能完成。
当然,易云平他们背枣枝的地都是小路,而且崎岖陡峭,很不好走。
前垣地形多山,不管是田地还是枣树地大多都是从山上开辟出来的,所以收秋的时候大部分都要靠人工背、挑。
后垣地势相对平整,大部分路马车都能去,所以收秋的时候人就稍微轻松一些。
为此,后垣的村民经常取笑前垣的村民是骡马牲口。
易云平背着一捆比他的腰起码粗了三倍的枣枝,跟刘志军等人一起往回走。
大概走了二十几分钟,已经到了大路上,正好碰见三队的马套着车架拉着一车枣枝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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