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他的伤怎么办?”阮明月问。
“医院有一支医疗团队轮流在这里值班,不会有事。”
“嗯。”
阮明月上了楼,段祁州正躺在床上,褚飞在一旁给他汇报工作,看到阮明月进来,褚飞加快了语速。
“段总,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让我说完,我就走。”
“快说。”
褚飞赶紧把剩下的工作汇报完,然后开溜。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阮明月和段祁州。
段祁州的伤在腹部,没有办法起来,但他的目光从阮明月进房间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她。
“过来。”他拍了拍身旁的床位,“在我身边睡。”
阮明月已经疲惫到极致,她觉得自己再不睡觉,可能就要猝死了,所以,她也没有扭捏,听话地走到段祁州的身旁,合衣躺了下去。
段祁州把手臂伸过来,示意她枕着:“躺近一点。”
“不要,我怕碰到你伤口。”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睡过那么多次,你睡相好不好,我难道还不知道?”
这倒是真的,阮明月睡眠质量好的时候,睡相真的不错,而她每次在段祁州身边睡着,睡眠质量都不会太差,毕竟,在他身边睡着之前,肯定是经过充分运动的。
谁有效的运动过后,不能睡个好觉呢。
可今天,她不确定自己的睡眠质量好不好。
“我还是自己睡吧。”阮明月说。
“非要我冒着伤口撕裂的危险来拉你?”
他说着,真的作势要起来的样子。
阮明月赶紧摆摆手:“不不不,别别别,我过来我过来。”
她真怕了他了,赶紧侧身挪过去,乖乖枕到了他的胳膊上。
段祁州的身上,是阮明月熟悉的味道,令她安心的味道,疲惫、恐惧、焦虑和压力,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
阮明月很快沉沉睡去。
**
阮明月一觉醒来,暮色即将四合。
窗外,是橘色的夕阳,房间里没有开灯,但窗外透进来的这点光,刚好把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暖色。
阮明月睁开眼,就看到段祁州正看着他。
他似乎一直没有睡,眼神清亮,没有一丝睡后醒来的惺忪感。
“你没睡吗?”
“没有。”
“怎么不睡?”
“看着你睡,比自己睡有意思。”
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阮明月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角:“我是流口水了还是磨牙了还是讲梦话了?”
“都有。”
“啊?”
她顿时觉得在段祁州身边补觉是错的不能再错的决定。
“我……我太累了才会这样……”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段祁州见她还真信了,笑起来:“骗你的。”
阮明月:“……”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庄园的家佣过来询问段祁州晚上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段祁州转头看向阮明月,把选择权交给她。
“你是病人,当然按照你的意愿为主。”阮明月说。
“我只能吃点流食,你难不成要跟着我?”
阮明月已经饿了,让她只吃流食她还真的做不到。
“要不给你做几道客家菜?”段祁州说,“之前奶奶那里带回来的梅干菜还有一些,可以给你做一道有奶奶味道的家乡菜。”
“你把奶奶给你的那坛子梅干菜带到这里来了?”阮明月没想到,段祁州竟然把奶奶的心意保存得这么好。
“嗯,要不要尝尝?”
“好。”
段祁州这里的厨子手艺不错,几道经典的客家菜做得都很好吃,尤其是这道梅干菜扣肉,真有几分奶奶的味道。
“好吃吗?”段祁州问。
“好吃。”
“像不像奶奶的手艺。”
“像。”
段祁州笑了笑,这道梅干菜扣肉是他根据阮明月奶奶做的味道,让厨师长反复调试过好几次之后才有如今的味道的。
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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