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可潜意识里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这样很好。
只要段祁州有了别的女人,她和他的协议就可以自动解除了,那么,她就自由了,她也再不需要为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感到困扰了。
当然,如果真的这样,她也将永远失去他……
阮明月在这样反复的自我撕扯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暮色四合,窗外的天已经暗了,她竟然不知不觉睡了一天。
阮明月走到墙边开了灯,门铃还在响,她往猫眼里看了看,是段祁州。
她打开了门。
“你怎么不接电话?”段祁州微蹙着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睡着了。”
“睡了一天?”
“嗯。”
段祁州从早上开始打她电话,她一直没接,他一度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她只是在家睡觉。
“昨晚没睡?”
“没有。”
“去哪了?”
“这应该不需要和段总汇报吧。”阮明月抿了抿唇,“毕竟我们只是协议关系,段总去了哪儿见了谁我可从来没问过。”
段祁州冷不丁笑了:“所以,是要我向你汇报我去了哪见了谁?”
阮明月见他笑,心头醋味更浓:“不需要,我只是个秘书而已,不敢以下犯上。”
“你吃火药了?”他一把将她揽到面前,“我又哪惹到你了,你直说。”
直说吗?
问他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去维多利亚俱乐部的那个女人是谁?
问他的外套为什么会在那个女人身上?
问他和那个女人离开俱乐部后又一起去了哪里?
她有资格吗?
阮明月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
她没有资格管他,而且,她也怕自己开口会被他看穿心思,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对他动心。
感情之中,先动心的,总是输家。
“我只是刚被吵醒,还有起床气。”阮明月推了一下他的手,“我先洗个澡,换个衣服。”
她早上回来倒头就睡,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段祁州松开了她。
阮明月进了浴室,浴室里很快传来潺潺的水声。
段祁州望着磨砂的浴室门,不由心猿意马,他脱了外套,走到门口,刚伸手拧门就发现她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她在防他?
段祁州愈发确定,她是在生什么闷气,否则,她不会故意锁门。
他耐心地等她洗完澡开门,在她吹头发的间隙,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
“饿不饿?”
段祁州自然地接过阮明月手里的吹风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温柔地替她吹头发。
“有点。”
“别墅那边我请了个阿姨,淮扬菜做得特别好,要不要带你去尝尝?”
“不用了,我晚上不想吃太多。”阮明月一口拒绝。
“那你吃什么?”
“冰箱里有酸奶,等下再切点水果,拌个燕麦吃。”
他关了吹风机,附到她耳边,轻声道:“吃这么少?等下怎么有力气陪我运动?”
这运动自然是指床上运动。
阮明月一想到他昨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今天又跑到她这里来找她,心里就隐隐不舒服。
她推开了段祁州:“我不想做。”
“怎么?”段祁州贴到她身上,手探进她的上衣,轻揉慢捻。
阮明月的敏感点在哪儿,他一摸一个准。
没两下,她就被他摩擦出火苗来,她的唇瓣不由地溢出娇媚的轻吟。
段祁州的大手掌着她的腰又开始往下游走。
“嗯……不要。”
“口是心非。”
段祁州一把提起她的长裙,正要发力,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tiff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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