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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向葵的声音。
阮明月快速理智归位,一把将段祁州推开,两人弹坐到沙发的两边,各自整理了一下衣角。
“姐姐,你在家吗?”
阮向葵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头进来。
刚才段祁州进门时太急迫,不止行李箱落在了门外,连门都没有关紧。
“我在。”阮明月尴尬的扯了扯睡裙,从沙发上站起来,“小葵,你怎么来了?”
“我……”阮向葵一张口,抬眸看到沙发里的段祁州,声音一下又咽回去了。
阮向葵生病最严重的那一年,是段祁州国内国外帮忙找的专家给她看病,她虽然只在手术前见过他一面,可是,她一直都很感激段祁州救她的命,她对他有着一种天然的尊敬,如果没有母亲翁美芯二婚嫁入段家这件事情,他们这会儿突然遇到,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喊他一声“段总”,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因为母亲再嫁,她如今看到段祁州,只有一种难以形容地尴尬和心虚。
阮明月见阮向葵呆呆地站在门口,以为她是看出了什么,赶忙故作镇定地解释:“段总刚从智利出差回来,他是来我这里取文件的,昨天下班的时候有份重要文件被我不小心带回来了,他急用。”
这个理由实在蹩脚,但是,阮向葵并没有起疑,因为段祁州的行李箱就在门口,符合他刚从智利出差回来的人设。而且,她觉得姐姐和段祁州肯定是堂堂正正要避嫌,才会连门都不关。
阮明月去房间里,把段祁州之前在三亚给她的那个文件袋拿出来,佯装她所谓的重要文件,递给段祁州。
“段总,这是你要的文件,抱歉让你多跑一趟。”
段祁州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接过文件,配合她演戏:“没事。”
他拿了文件就要走,阮明月送他到门口,在阮向葵看不到的门背后,段祁州轻轻捏了一把阮明月的细腰,在她吓得脸色骤变退开时,他又用正经无比的语气说:“公司见。”
“公司见。”
这一场戏,演得阮明月手心都是汗。
幸而,有惊无险。
阮明月关上门,折回沙发处。
“小葵,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忽然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阮向葵沉默了几秒,摇摇头:“没事,我就是突然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阮明月一看她就是撒谎:“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姐姐说,有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阮向葵眼眶一红,但还是摇摇头:“真没事,姐,我真的只是想你了。”
她伸手过来,想要抱住阮明月。
阮明月身上都是段祁州的味道,她生怕妹妹靠近了能闻出来,她故意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妹妹的眉心,侧身不让她抱到。
“这么大了还要哭着抱我,羞不羞啊你。”她起身往房间走,“既然没事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生煎。”
“嗯。”
阮明月把睡裙扔进脏衣篓,换了件可以遮住脖子的衬衫,她的脖子,又被段祁州吮出了两个吻痕。
“走吧,去吃生煎了。”
阮向葵跟着站起来,踌躇了几秒,忽然问:“姐,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两天嘛?”
“怎么?和室友闹不愉快了?”
“不是。”
阮向葵明显不想多说,阮明月猜应该是她和室友闹不愉快了,于是点头答应。
“你想住就住,不过我这里离你学校远,你上学不方便。”
“没事,我这两天没课。”
“好。”
阮明月带妹妹阮向葵去吃了生煎,又给她收拾了一下客房,才去公司上班。
段祁州早就已经在公司了,她一上班就被他叫到了办公室。
他把早上演戏的文件袋还给阮明月,然后隔着办公桌,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阮秘书,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怎么了?”
“我去找你。”
阮明月懂了他的意思,他是要把早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我妹妹在我那里,她说要住两天。”
段祁州看着她,似乎是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
“真的。”阮明月强调。
“行,那就换个地方,正好,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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