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心下吁了口气,因为妹妹苏清言的夫家沈胤祥一家子满门待斩,他一直担心影响自己这边的仕途和儿子的将来,很怕太子不愿意见他和他儿子,这时太子态度还算谦和,倒也放了几分心。姩姩二次来投奔,他都没有见的。
有些嫌是需要避一避的,有些亲当断则断,这叫智者懂得断舍离。
苏青广躬身往前,躬在太子身边,言道:“苏桐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骑马射箭百步穿杨,如今十六七正准备考科举,他自己说在苏府服侍下官等同于虚度光阴,若有幸进东宫帮爷扫扫地,端茶递水也是他的造化呀。”
宋煜明白苏青广是希望他收下苏桐做自己府上门客,是来投诚来的,当下里只说,“这么好的孩子,帮孤扫地,端茶递水不可惜么?”
苏青广忙将身子躬的更低,“您折煞下官了。只有他不配的道理。哪里会可惜。”
宋煜一时没有说话,只是耳边回响起沈江姩前几日的话来。
-我原四下里求人,都没有人肯帮我,我舅父舅母也不帮我,我夫婿也不帮我。只有你肯帮助我,我真的相信你的。你为什么骗我呢。-
他没有骗她。从没有。从他自宋曦文手里夺过监斩权,再到他安排人攻克刑部那个审讯沈父的官差,再到官差松口当天他去他恨之入骨的今上的寝宫求见,他没骗过她,沈家被抄这七八天,他没耽搁什么。
所以,她方才是在害怕他,这么久一直试探他却不交出自己,是不敢信任被她抛弃过的他么,始终觉得他是来报复她的。
他也分辨不清自己心意,在这事上糊涂,时而恨着,时而念着,时而想得到了丢弃,时而想长久拥有。
他只是没有十成十把握前,不给她希望,以免事情不成带去更大失望。叫她以为他只手遮天能帮却不帮,好过于叫她知道他上面有今上压他一头,他也有难处,她需要希望,而不需要提心吊胆。
宋煜不出声,苏青广战战兢兢等在这里,心里七上八下。
沈江姩将东西收拾好,背上自己来时的那个装有她珍爱的银针的小药箱,宋煜给她买的靴她也穿着,她并没有打算把靴还给他,反正她已经给他留下贪财的印象,也不必装模做样表现出不稀罕这靴的清高样子,何况她很珍惜。
她原来真的满腔热血来弥补宋煜给他膝盖施针的,结果她却又凭实力惹宋煜讨厌了。
她因为得到宋煜给的温暖而主动抱了人家,然后又反悔得使人家难堪,真的好糗好尴尬,她在他面前很有些抬不起头来,都不知如何面对他。
她突然觉得还是面对自己家的外室还轻松单纯些。
他叫她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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