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虞道:“她本就不属于这里,我只是送她去该去的地方,她会感谢我的。”
见宋虞说的一脸坦然,倒也没怀疑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心头萦绕。
沈谌陵找了许久,若不是军中召回怕是还要在继续找下去。
倒是沈母,渐渐的没有那么牵挂阿芙了,时常也会劝劝沈谌陵不要再找了,沈谌陵也只是口头上应下。
三月的天也慢慢的开始回暖了,沈谌陵已经离开家中去往边关。
宋虞也穿上了新的春衣,是沈谌安给她新衣选颜色,粉粉嫩嫩的,宋虞一开始还不理解为什么要给自己穿这么粉的衣裳,直到院中的桃花开了,沈谌安指了指桃花又指了指她,温声道:“桃花与阿虞谁美?”
宋虞看着他挑了挑眉:“相公你说谁美。”
沈谌安一笑却不语。
宋虞皱眉,面色不喜。
沈谌安见状忙到道:“未见阿虞,桃花最美,既见阿虞,桃花惭愧。”
闻此,宋虞噗嗤一笑,走过去牵着沈谌安的手道:“这就是相公让我穿粉色的理由吗?”
沈谌安抿嘴一笑。
趁着春意正浓,沈谌安备了一辆马车,说是要春游。
宋虞想起之前沈谌安说要带她去踏青,便兴致昂昂的准备出门,沈父瞧见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又说不得什么,沈谌安难得能够像平常人一样出去玩,他自然是不想打扰的。
但是一想到沈谌安二十多岁和两个哥哥相比一无所成,除了比哥哥们早些成婚,再无其他,而且这个儿媳妇还是自己找上门的。
沈谌安和宋虞出门后,沈父满面愁容的看着沈母,然后朝她招了招手道:“阿鸾我有事想要和你说说。”
沈母闻声跟着过去了。
两人走到屋内,沈父叹了一口气,沈母见状有些不快,便说道:“大清早的叹什么气。”
“我这有些发愁。”
“怎么说?”
“谌安已经二十有二了,谌陵十六岁便从军,现在也作出一番事业,谌易还未到弱冠便已经进文书院,唯有谌安现在无所事事,虽说他才智不低于谌易,身体也是刚刚恢复没许久,但是整日这么玩闹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沈父的担心,沈母也想过,可是自己儿子久病初愈,总想让他活的自在些,繁文缛节如何让人束手束脚的活着,她不愿沈谌安也这样。
于是道:“此番回来,我会与他说道,若是他无心功名,我俩也不要强迫他,偌大沈家,养养他一人还是能养下去的。”
“慈母多败儿。”
沈母摇头:“我不过就望他活的快活,我生他没能给他一副好身体,让他痛苦二十年,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让他快乐的活着。”
说着沈母站起身来,藏蓝色的长衫随身摆动,她望着窗外似乎看到了很遥远的东西,那种东西除了她无人知晓,她缓缓道:“人活着就这一遭,谁也不能说只有你那一条路是对的。”
初春的风还带着一丝寒意,路边的树杈生了嫩绿的叶。
沈谌安还不知道他的父母正在为自己的未来思绪万千,他欢喜与这当下的欢乐,透着马车的窗户望着外面,穿过京中热闹的大街,眼前的繁华一点点退到身后,唯有绿意招展。
“阿虞,我还不曾见过京外的景色。”沈谌安满眼笑意。
宋虞伸个懒腰,抱着毛毯有些困倦,但依旧回应道:“以后见到的机会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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