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
现在,也似乎在表达着对沈一贯的信任。
“殿下隆恩,臣之自矜不胜惭愧。既如此,臣就举荐一人。臣以为,如今首要重事便是诸多大典。大宗伯先于翰林院修撰会典,也曾为殿下进讲,是不二之选。”
余继登连称“不敢、惭愧”。
朱常洛看向了余继登,笑着点了点头:“大宗伯既要操心大典诸事,还有诸省乡试、安排好来贺的外藩使臣。前些天西洋夷人利玛窦入宫献贺礼,孤听他说了,会同馆秩序井然,礼部安排甚是妥当。沈阁老所荐,孤以为甚好。”
余继登也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主客司主事回报的事情。
听那利玛窦说,嗣君对西洋有所了解,还看到过西洋的画作。另外,还关心了不少弗朗机人在南洋的事,似乎提到了对弗朗机人为祸南洋大明藩国的不满。
这些礼部内部该有的具体事务记录,余继登没有对沈一贯提过。
现在,许多事情仿佛串得起来了。
想着之前非同寻常的宫中惊变,思考一下今天的两道手谕和嗣君自己拿出来的“白话诏书”,再看着嗣君望着他的眼神,余继登也在深想:嗣君只是无意间提起那个西洋夷人吗?
嗣君甚至没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就说甚好。
到了这时,进入内阁基本上有两个隐形门槛:翰林院出身,领过尚书或都御史衔或任过实职。
现在九卿里除了余继登,其他人可都没有进过翰林院。
通政使范仑和大理寺卿郑继之则根本没资格。
嗣君是不是也很清楚,要满足沈一贯“从速入阁”的这个前提,眼下众人中自己确实就是不二之选?
“臣谢殿下信重,必殚精竭虑,辅弼殿下一展抱负!”
“甚好,甚好。”朱常洛开心了,“那么,大典仪注和父皇禅位诏书都能定下了,登基诏书呢?”
徐文璧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真要裁汰京营冒滥吗?
但也不能说嗣君是个张维贤那样的憨憨。
明明沈一贯之前都说了后面再“拾缺补漏”,而且正是以“不耽搁大典”和“避免专断之嫌”奏请内阁补员。
嗣君同意了他的荐举,又问登基诏书能不能定,这又是不想加上此前余继登说的那些条。
徐文璧再怎么窝囊废,再怎么一辈子只祭祀,现在毕竟也是三朝元老了,懂得那些“善政”里大概的利害。
嗣君也没有一味信重文臣。
这时,田乐走了出来,先大礼叩拜。
其他人被他这阵仗有些惊住了,沈一贯、余继登都有点神色不定。
而田乐跪直之后只说道:“臣以为,殿下所拟登基诏书,只用改一条,其余可一字不改。”
众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至于这么舔吗?
一字不改,白话诏书?
朱常洛也差点有点难绷,表面上都笑了起来,话说出口却是那种被认可的欣喜:“一字不改也太过了,孤毕竟不擅文辞。大司马起来说话便是,要改的是哪一条?”
田乐谢了恩,起身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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