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李林甫给压了下来。
谁让李林甫是当今朝堂,最小肚鸡肠的那个人呢。
杜鸿渐笑道:“属下也是为了人情帮忙,没曾想殿下直接就让良器(李晟)进王府了。”
他的族叔杜暹,曾任碛(qi)西节度使,与陇右河西的镇军联系颇深,李晟的父亲李钦,就是走杜暹的路子,想要给儿子谋个前程。
碛西节度使,听起来有点耳生,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小地方,实际上,是大唐在西域地区的最高长官,下设安西、北庭两大都护府。
“良器为良材,可惜王忠嗣遗漏了,不然也轮不到我,”李琩笑呵呵道。
李晟的生母王氏,出身太原王,与王忠嗣同宗,但是在唐朝,一般涉及到子女前程问题,都是先走父亲这边的门路,实在走不通,才是娘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家子弟都没安排明白,有时候确实也无力帮助外嫁的女儿。
人家王忠嗣不是看不出李晟是块料子,奈何年纪太小了,本想着等几年王氏再求上门的时候帮忙,结果被李琩给捞走了,这下子,他也就彻底不用管了。
“王忠嗣那笔钱,不好要啊,”李琩借着话题继续道:
“朔方皆为骄兵,韦光乘欠饷三年,如今更换节度,边将们肯定都在盼着继任者补饷,王忠嗣深知其理,所以会赖着不走,李林甫拖久了,王忠嗣自然会着急。”
杜鸿渐不解道:“太子应该会帮忙的,十万贯不多,根本就填不了朔方的窟窿,这么点钱,合东宫与王忠嗣之力,要不来?”
李琩点头笑道:“因为李林甫压根就不想给,如今我又借着给圣人新修内库,户部肯定要额外拨钱,李林甫更有借口推诿了。”
“边疆大事,不能这么干吧?明年万一突厥真的内乱,我们岂不是错失机会?”杜鸿渐摇头叹息。
李琩拍了拍杜鸿渐的肩膀,笑道:
“王忠嗣的安排,本是圣人内定,李林甫口头举荐的,但是李林甫并不希望此人压阵朔方,他是在倒逼王忠嗣主动请退,那么除了王忠嗣之外,朔方还有谁可以坐镇呢?”
杜鸿渐思索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
李琩凑过去,小声道:
“安西都护府都护,田仁琬。”
杜鸿渐嘴角一抽,诧异道:“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圣人会同意吗?”
如今大唐在西边的三大军事区域,
河西节度使,是去年刚立了大功的盖嘉运,本来还兼着陇右节度副使,结果因为来长安献俘之后,赖着不走,被裴耀卿给弹劾了。
当时基哥一怒,撸了他的副使之位,顺带着把正使荣王琬也给撸了,将陇右交给了皇甫惟明。
到底李隆基是冲着盖嘉运还是荣王琬,李琩比较倾向于李琬。
人家盖嘉运赖在长安,也不是多大的事。
那么现在西域掌管两个都护府的碛西节度使是谁呢?是李林甫遥领,上一任是盖嘉运,再上一任是皇二十子,延王李玢,杜鸿渐的老上司。
安西都护是田仁琬,李林甫的人,北庭都护是夫蒙灵察,盖嘉运的人。
众所周知,大唐最能打的,就是安西军,下来才是陇右。
那么由田仁琬调任朔方,负责明年的战事,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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