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打武惠妃过世之后,李林甫已经放弃了对李琩的投资。
而李琩这一次,可以借着表达歉意的方式,光明正大的与李林甫来一场私下会面。
这就是李林甫为什么要在朝会上提醒李琩去宁王府,因为李林甫下班回家的路线,要经过宁王府所在的胜业坊。
聪明人打交道,是听话听音。
“宁王可好?”车厢内,面容清癯,有些黝黑的李林甫挂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仔细的端详着李琩。
“一切都好,不是什么重疾,”李琩望着满脸疲惫的李林甫,笑道:“右相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辛苦了。”
“哈哈,不辛苦不辛苦,”李林甫笑道:“为国为君,也是为我自己,人道是高处不胜寒,老夫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为自己考虑,下场只怕好不到哪去。”
李琩点了点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右相之功绩,陛下心里最清楚,有陛下呵护,谁能将您怎么样呢?”
李林甫叹息一声,表情落寞的望向窗外,他现在掌权的日子不算短,拜相五年来,也算兢兢业业的为皇帝敛财,但是最近他察觉到,东宫不甘寂寞,正在起势。
先是王忠嗣权柄更盛,东宫那边又打算推出一个韦坚,自己眼下的处境可不太好。
毕竟他和太子之间,是有死结的。
“天下之事瞬息万变,将来会是如何,谁也不知道,朝堂衮衮诸公,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谋算我,老夫也不清楚啊,”李林甫微笑道。
“本王对右相,只有敬重,”李琩正色道:“当今可总揽国事者,惟右相一人而已,圣人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李林甫笑了笑,李琩也笑了笑。
没有道别的客套话,李琩只是揖了揖手,便下了马车。
等到李琩离开之后,一名文士模样的青年登上了李林甫的车厢,随后车队继续行驶,消失在街道尽头。
“寿王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东宫司经校书苑咸在车厢内笑道。
司经局,掌东宫图书,校书,就是校勘书籍,官不大,但这个人考中进士之后的第一份工作,是李林甫的书记,类似于记录员一类的,如今负责帮李林甫盯着东宫。
他是东宫的官,但不是太子的人,跟太子也不常见面,因为太子不在东宫,在十王宅。
李林甫面带轻笑:“不受打击难**,惠妃离世,如今正妻也离他而去,他也该长大了。”
苑咸皱眉道:“府主难道看好李琩?眼下形势,李琩沉沦已成定局,单是中间夹着一个杨太真,圣人与他之间的隔阂,怕是难以消弭。”
“老夫不过是好奇罢了,”李林甫捋须笑道:
“今天朝会上,他主动推掉朔方节度,又推辞河东节度,令人惊讶,看似消沉实则不然,武惠妃过世之后被追赠贞顺皇后,那么李琩就是皇后之子,位置正,当今能对太子造成威胁的,也就是他了。”
苑咸皱眉道:“李武韦杨四大家,武家正在走下坡路,朝廷现在对武家的怨恨还未消解,他们未必能给李琩多少支持,也就是一个宁王了,可是宁王现在不问国事,又患重疾,李琩的家底还是太单薄了,今时不同往日,府主不可冒险。”
李林甫笑道:“老夫有的是耐心,看得出,寿王现在也有耐心,合作是要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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