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时有来犯,皆是想将甘州据为己有,长孙辅为何要将私吞的钱银送去甘州?”
裴昭谦没答却开口问道,
“明昭,你想过没有,若是甘州失了,安西四道还能不能守得住?”
邓明昭略一思索,想明白了这其中关节,却觉周身都是寒意,迟疑了几息,才道,
“他,要造反?”
裴昭谦长叹了口气,拍了拍邓明昭的肩膀,
“如今你已知朝中局势,是否还要趟这浑水?”
邓明昭心思纯良,人也温润和煦,从不参与朝中争斗,只想做个闲散世子,如今却被他硬拖进这旋涡中,他也心中过意不去。
“从你将谢文轩送来檀州那日起,我便已搅进这摊浑水里了。”邓明昭苦笑了一声,道,“我与珍珍早晚要成婚,成婚后我便是裴家的姑爷。就算我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早晚都要入局,莫不如便早些吧!”
“好!那这艰难一路,你我便结伴而行吧!”
裴昭谦朝邓明昭举起手,邓明昭也举起手,掌心相对,合掌成契。
与邓明昭商议好了后续的事情,裴昭谦又去瞧了一眼谢文轩,与谢文轩叙了会儿话便离了莱国公府,赶回了妫州。
出城后,裴昭谦与墨砚先去了一趟檀州城外的驻兵处,将从上京带来的懿旨送到了守兵番头处。
檀州城外守军解了,方可安排后续之事。
谢文轩一日在他手中,长孙辅心中便不安稳,他虽明着是为圣人填充国库亏空,实际上却将大部分的钱银运去了甘州。圣人现今保他,不过是觉得他还可用,若是叫圣人知晓了这其中之事,他哪里还有命能活。
伯父虽然在圣人面前将谢文轩之事说得含糊其辞,将他之事暂时揭过,可这般做完便是明棋了,便是明着告诉长孙辅裴家要保谢文轩。再加上自己与谢梦华的婚事,长孙辅必然咽不下这口气。
一把利剑高悬于头顶,长孙辅怎能安眠?所以谢文轩现今就是他的命门,他一定还会再有所动作。
马上一路,裴昭谦将过后的诸多事情都细想了一遍,只是一想到谢文轩如今的处境,他便觉得有些对不住谢梦华。
虽说现今谢文轩暂时安全,可过后所有的盘算差了哪一步都有可能会叫他丢了性命,他当初答应她要保住她阿耶,如今却觉心中不安稳。
自古朝堂争斗,无辜枉死的人太多了。若是往日,他并不害怕变革路上死上一两个无辜之人,可那人若是自己欢喜之人的阿耶,他便心生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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