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拿眼一瞥,可不是裴昭谦回来了。月金色的袍衫穿在他身上将他衬的似那儒雅学士,将他平日里锐利的锋芒都弱化了许多,腰间的金鱼袋来回荡着,晃的人眼都晕了。
待到裴昭谦进了屋,棋画便悄声退了出去。
“棋画寻你过来的?”裴昭谦撩袍坐到榻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朝谢梦华道,“过来坐!”
谢梦华心中思量该如何与他开头提那件事,踟躇了几息才挪过去坐下。
“这房中都看过了吗?”裴昭谦抬手比了比屋中各处,“你想归置哪里就叫棋画找人来搬弄处置。”
“我……”谢梦华咬着唇,斟酌了半晌才硬着头皮道,“我与都督去往檀州一行见过平阳县主之后,知晓您家中所愿,也觉得与我成婚都督甚是委屈……不若,这桩事便算了吧!”
“你说什么?”
谢梦华吞了吞喉间的口水,瞧见裴昭谦渐渐沉下来的脸色,不知该不该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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