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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税,贪腐,国库,军粮,这其中必然有你想查之事!”
本朝自对节度使下放治理权和军权后,各州县内的军需除非战事,其余均由各自州县自行解决。
那日她在乡下碰见裴昭谦便一直猜想,他只是来甘州寻访,为何要花费那么多天去城外乡间走访?
直到今日阿耶不见,她将这所有发生之事细细想来,这才恍然大悟。
据她所知,范阳的军需已经连续两年需要上报朝中拨款从别的州县采购,九州中鲜有募集。偌大的范阳军需竟然无法内供,这其中一环扣一环,必然是有诸多的隐情,而这赋税便是那打头的一环。
若裴昭谦是来查这诸多疑点之人,那阿耶又是这头一环中销赃之人,必然是最重要的人证,这也印证了张乾的话,那日庭审之中裴昭谦为何反对当庭结案,他需要阿耶。
确切的说,他需要阿耶手中的账目。
谢梦华伏在那里,手指仍是紧紧攥着裴昭谦的衣摆,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颤,冰冷的裙摆紧紧的贴在身上,刚刚急行间不觉的什么,此刻在这车中却觉冷的发抖。
裴昭谦静默半晌,忽然坐直身体懒怠的靠向车壁,沉声说道,
“条件!”
“都督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交予给你,但在此之前,我想要都督大人…”谢梦华苍白的脸上现出些志在必得的神色,
“许梦娘一段姻缘!”
裴昭谦闻此略有些愣怔,却只是片刻,随即仿佛是听到世间难得的好笑之事,淡笑着垂目问谢梦华,
“你可是疯魔了?我若是没记错,你可是这妫州城的县尉夫人!”
交握在袖中的手探出,抚上那怜人之色,裴昭谦的声音略有些沙哑,“还是夫人你——想与裴某做对露水夫妻?”
谢梦华浑身冰冷,牙关也有些打摆,却在下一瞬感受到下颌传来一阵干燥暖意。还未适应这暖意来袭,随即便因裴昭谦的话心中羞愤,将自己抽离开。
她扭过头去,心中委屈,说出的话不免也有些冷硬,
“都督放心,我今日已与李建申签下和离书,必然不会叫你做那无名无分之人!你我成婚之事待到我阿耶的事真相大白你可自行处置,和离或是放妻。梦娘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在这期间都督要保我阿耶性命!”
“不管我阿耶是否犯法,自有国法论处,不能叫他平白被人诬陷而死!”谢梦华说完动手解下腰间荷包,掏出自己的那方私印递给裴昭谦,“这是我的私印,凡明月轩的铺面见我私印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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