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教给铁山,我一时好奇,学了几句,不料适才正好用上。”
李克用正要赞叹,忽听后面喊声大作,回头看去,却是大队汴军追赶而来。两人连忙快马加鞭,冲上一处山岗,此时天已拂晓,只见远处又是一支军马前来,李克用不由大惊说道:“朱三这浑贼,竟用全军来追杀李某!”
再说汴州城内,曹玉娥母子在朱守殷和那个虬髯老兵护送下,离开尉氏门匆匆而行。不长时间,朱友裕和张归厚率领的骑兵已经开始满城搜捕,虬髯老兵经验丰富,拉着主仆两人尽走僻静小巷,可是不论哪家百姓,都没有开门让他们躲避。
朱守殷忍不住咒骂:“娘娘,这汴州百姓竟是铁做的心肝,这般冷漠无情!”
曹玉娥掠一下头发叹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哪个人家不怕引火烧身?有人肯收留妾身,那便是缘分。无人肯开门,也只可算是无缘。”
主仆正议论间,只听后面一片马蹄声响,虬髯老兵忙让他们速速钻进一条小巷,不料这帮汴军朝着小巷就是一通乱箭,那老兵恰好背心中箭,当即没了性命。
朱守殷使劲拖住曹玉娥就跑,这条巷子甚是窄紧,骑兵只好绕路来堵截。
远远看见船桅,朱守殷大喜说道:“夫人,那泊船之处,想必就是汴河。小的先将夫人送过去,转身再来接三郎。”
曹玉娥今晚叠经大乱,她一个女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什么主见。当即温声对勖儿说道:“勖儿你且先躲在这里,朱叔顷刻便来接你。”
小小的勖儿见母亲离开,巨大的恐惧让他不敢继续呆在这黑暗陌生的小巷里,他高声叫着“阿娘”冲上街道去寻找娘亲,恰在此时朱友裕纵马来到,竟然一枪戳中勖儿的小身体,高高挑起后将他从半空摔落,眼看是不活了。
曹玉娥听见孩儿呼唤,正要回头,却被朱守殷包住臻首,只听那仆人急忙说道:“事急从权,得罪夫人莫怪。”
朱守殷扛起曹玉娥,匆匆几步来到汴河,悄悄上了一艘小渔船,随波漂流而去。曹玉娥心慌意乱不停啜泣,更担心如何去见司空?
再说勖儿被远远摔落,却是落在一片菜园子里。这片菜园不过一两亩地,附近恰好有个丁员外居住,听了一夜兵荒马乱,他也不敢点灯,借着朦胧月色,看见汴军居然连六岁孩童也不放过,枪挑摔死在菜园,不由暗自叹息。
正在此时,却见那小儿手脚似乎一动,他吃了一惊,心想这孩儿好生命大,枪挑摔落,还能活的下来?
丁员外不自觉趴在窗户上仔细看那孩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此处若无汴军,丁某前往救这孩儿几日,却不胜造七级浮屠?心随念想,正要移动退回屋内下楼,却见那孩儿又动了一动,仔细看去,不由抽了一口凉气:这小儿并非在垂死挣扎,而是在长大!这不是尸变又是什么呢?
其实真不是什么“尸变”。丁员外当然不可能知道,勖儿长大的真正原因,来自于1100多年后。开封市的一个小学生叫做林能,除了爱看些历史读物、传奇演义之类的书籍,学校的正经课程,却都是稀松平常,眼看就要进入毕业班了,父母都为之焦心不已,爷爷林泰国便想了一招,悄悄将孩子带到城外兴真观,求个三清保佑,让孩子转性,从此又红又专,考个好学校,做个革命接班人。
林能倒也不讨厌这兴真观,里头茂林修竹,小路蜿蜒,静室清雅,甚至还有小桥流水,的确让人心旷神怡。只有一桩出乎林能想象,这道观之中,居然是全素的斋饭!两顿斋饭吃下来,林能只觉的自己眼睛都绿油油的了。忽然想起放生池里,又有王八又有鱼,水又不深。听道长说,放生池是结缘之地,淹不死人。既然如此,何不去弄两条鱼来解馋?
想到就做。林能蹑手蹑脚进入放生池,那呆萌的锦鲤眼看就要被他捉住,忽然脚下一滑跌入水中,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后背火辣辣疼痛。用手去摸了摸,并无异样,难道是摔伤了后背?内伤?
忽然听见菜园外马蹄哒哒,看看周围低矮的古代建筑,看看身边的菜地,看看天上朦胧的月亮,林能心里忍不住想到头:这什么鬼?难道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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