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吧。”
钟海洲一听,哟呵,不简单啊,懂得避重就轻,转移视线,和我们玩躲猫猫啊。
旁听室里都在笑话钟海洲,一根烟换来的不是坦白,而是环顾左右而言他呀。
那么,下一步,钟海洲肯定要拍桌子了。
果然,钟海洲一把扯了王民军嘴里的烟,掐灭丢在地上,然后一拍小面板。
“别扯犊子,痛快点,从9月27日晚10点到12点,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说清白了,我马上放你走。”
王民军抬起头,似乎想好了如何说。
“27号晚上9点多,具体时间当时没看,一位哥们给我买了包好烟,让我送他到龙阳村五组,到达后时间我看了,是10:20,本想立即返回的,但我那哥们拉着我打了几个小时的花牌,才走的。”
说到这里,钟海洲问:“你几点离开的?”
“28日号的凌晨2时,他们还想玩,我说明天要跑车,正好赢了两百多元,我就走了。”
钟海洲见他说到这里就收了尾,那怎么行。
再次一拍小面板,喝问道:“你出了五组,沿着稻田那段公路,发生了什么,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王民军明显脸色一变,但还是说道:“我的右前灯坏了,光线不太好,路上有些颠簸,开的很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所有进到审讯室的犯罪嫌疑人,德性都差不多。
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过,钟海洲没有棺材,他想到了行车记录仪。
行车记录仪已被提取,只不过所有记录都被删除了,正在等待技术人员的恢复。
王民军也就这点技术含量了,以为删了就不能还原。
这正是他所依仗的地方。
然而,究竟能不能恢复,钟海洲不懂程序,心里没有底。
但他可以拿这个震慑对方。
“你的行车记录仪我们已经提取,还不错,懂得删除所有记录。不过,我们的技术员正在抓紧时间恢复,我把丑话放这里,现在说清楚算你坦白从宽,等到恢复之后再交待的话,有期判无期,无期判死刑。”
特别一听到“死刑”二字,王民军的身子开始哆嗦不已,抖如筛糠。
话也结巴了:“警,警官,我没有删除记录,它,它早就坏了。”
旁听室里,几个人都在感慨,审讯组常年套路别人,还真是不容易。
钟海洲接下来一个动作,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他居然故伎重演,悠然走到王民军身旁,贴着他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奇了怪了。
王民军竟然脸色大为好转,身子也坐直了许多。
“警官,那我说,我说,请警官记好了,我对天发誓,这次句句都是实话,若有半点虚言”
钟海洲赶紧打断他:“在我们这里,不用发誓,我们只讲法律和证据。”
王民军真的开始了交待。
“我28号凌晨两点多一点,大概2:10吧,沿着稻田公路走了两百米,刚进入弯道,感觉车子撞到了什么,但好歹还是开了过去。
当时右前灯不亮,光线较差,我心里不踏实,将车开到前面直道上停好,原路走回去一看,出了大事情。
地上躺着一个人,我喊了几声,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时我就慌了,头脑发胀,以为自己撞死了人,这肯定要坐牢的,还要赔个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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