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旦进入晚期,死亡时间的判断越来越困难,误差越来越大。
在夏天,尸体腐败,蛆化的现象很常见,能够精确到两天以内,就很不容易了。
宋小慈在心里慨叹了一下,这里不是城区,没有足够的时间,还有条件对蛆虫进行培养。
因此,只能现场观察、测量,大致判断死亡时间了。
在疯涌的白蛆中翻寻,宋小慈发现,最小的比半截芝麻粒还要小,它们紧紧贴在腐肉上,一动不动,这些缩小版的米粒,就是家蝇产的卵。
如果在实验室中培养的话,就必须搜集这种小米粒。
当然,需要模拟现场的温度和湿度,还有腐肉营养基,连续观察多天,等到它们长到和现场同样规模,就知道用了多长时间。
继续寻找。
宋小慈最终找到三只,他认为最长的,拿尺一量,分别为158、165、171。
翻找完毕,并没有发现蛹和蛹壳,这说明死亡时间就在一周左右。
现场的温度和湿度,还有三只白蛆的长度,熊照安一一记录在尸检笔录上。
但他觉得,蛆虫推断时间太麻烦,并且误差也大,不适用。
见宋小慈看完蛆虫,熊照安问道:
“你觉得这人死了多久?”
“还不确定,等会我开app算一下,不过,也只是大概的时间范围。”
熊照安想想,也对,这个时间还真不好判断,只能估个大概。
“五到十天,大概吧。”熊照安根据他的经验判断道。
这个宋小慈没有感觉意外,按照他的估计,也就在一周左右。
不过,熊老师的范围还是太大了一点。
拿出专门的蚊虫清新剂一喷,这些蛆虫很快安静下来。
在清理完这些蛆之后,尸表检验可以正式开始了。
面部几乎完全被腐蚀,变成黑乎乎一片。
头皮虽然好点,但大片脱落,几根稀疏的毛发贴在腐肉上。
整个头部看完,无法确定生前有无软组织损伤。
在宋小慈看来,尤其遗憾的是,口鼻部软组织被破坏,无法确定生前有没有捂压口鼻的情况。
捂压口鼻,是机械性窒息的一种,软组织的完整相当重要,如今的缺失,令人恼火。
颈部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
本例缢沟的兜住弧在颈部的正前方,是典型的完全性前位缢死,而这个地方的索沟基本上被蛆虫所破坏。
如果是新鲜尸体,真正的自缢死亡,会在索沟及其两侧看到生活反应。
你会看到索沟处的皮内出血、淤血、出血点,以及水泡反应。
可现在,这都看不见了。
宋小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路看完尸表,除了蛆化的部位看不清之外,其它部位没有损伤,骨胳和关节也没有异常之处。
这时,胡斌从东侧的寝室走了出来。
他问:“小宋法医,有什么发现没有?”
宋小慈欲言又止,在大部分检验没有完成之前,他不想大概加估计。
推断一个结论,要有充分的依据,不能凭感觉。
“胡检,你再看看靠寝室的那扇窗户,它上面的铆钉有松动,窗角上缘有根白纤维。”
罗荣欣在大门外听到这话,便道:
“胡检,外面光线好,我陪你到后面再看看。”
实在是无聊,当观众没有意思。
胡斌初听一愣,那扇窗他看过两遍,农村穷一点的人家,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见胡斌、罗所长,还有两小年轻去了,宋小慈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带上起子螺丝刀,有扳手更好。”
“放心,有工具。”屋外传来胡斌的吆喝声。
熊照安皱了皱眉,心想道,你小子干法医的,痕检的事情,可不是你的主业。
宋小慈不知道熊照安在想什么,但他知道,作为刑侦的一员,无论哪个专业,现场勘查的所有环节都很重要,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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