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出去。”陈明修也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没敢说什么,转身灰溜溜离开。
房门关上,喻浅听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语气:“气焰是越发嚣张了,现在连我身边的人都敢训。”
“我哪有什么气焰,还不是三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而已。”喻浅绕过茶几,在厉闻舟对面坐下。
”知道就好。“厉闻舟注意到她坐对面,眉心拧起:“坐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
喻浅一动不动,一本正经:“怕啊。”
厉闻舟语气不悦:“我亏待你了?”
喻浅摇头:“……没有。”
也说不上完全没有,物质上是不缺,但精神上严重匮乏。
有时在内心的情感上她也曾贪婪,渴求他的一点回应,偶尔能把她当作伴侣一样也是奢求过的,但男人从不给她这些满足,她的幻想被浇灭过无数次。
这些委屈她从来没说过,男人不会知道,也没心情知道。
厉闻舟伸手拍了拍旁边:“坐过来。”
喻浅仍然八风不动地坐着。
厉闻舟抛出一句:“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话音刚落,不出三秒,喻浅一阵风似地蹿过来,紧挨着男人问道:“三叔真跟我说?”
她这反应实在是谄媚,没有半点真情实感,全靠演技输出。偏偏这演技还拙劣,他都懒得戳破她。
“跟你说真的,你也未必会信。”
喻浅不乐意:“三叔都不说,怎么确定我不信。”
厉闻舟垂眸,半晌道出一句:“见一位故人。”
喻浅脸色垮得明显:“三叔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厉闻舟:“区别在于我说了,你太笨,听不懂。”
喻浅:“……”哪有这样损人的。
她索性不再追问,起身离他远点,手腕蓦地被他扣住,她本能想甩开,却听到男人开口:“喻浅,还记得你生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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