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恐怕就会先把他给吃了。
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正缓缓地攀附上自己手臂的灰色“人影”。
有的时候宁缺儿也会想,这些内气会不会真的有自己的意识,在被他杀死的,那些人的怨念里。
宁缺儿知道,如此饲养内气,绝对不是一个治标治本的办法。
甚至这些东西日后还可能会反噬自己。
但是宁缺儿又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想活着,他得活着。
他还有一些想要弥补的事情没能弥补,他还有几个没有了去的念头等着了去。
番薯的味道是甜的,在少年时的某个冬天,宁缺儿明白了这个道理。
人命的味道是苦的,在决定苟且偷生的那个午后,宁缺儿确认了这一件事。
所以,知道了甜味的人大多是受不了苦的。
于是只能忍着。
而尝过了苦味的人,又大多都忘不了甜。
于是只能记着。
宁缺儿记着,记着他生命中印象最深的“甜味”,那个冬天里女孩喂给他的番薯,他一直都记着。
但如果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不会吃那个番薯,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到底活得有多丑陋了。
……
“兹……”短刀拔出的瞬间,一阵略显刺耳的摩擦声响起。
就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正放在人的耳边轻轻划拉一样。
从王戊将短刀送给宁缺儿的那天开始,宁缺儿就几乎没拔出过这把刀。
刀本身的品质并不好,所以有些生锈,也可以理解。
刀鞘里藏着五十两银子,宁缺儿没用过,也没拿出来过。
他一直怕看见,也不想因为这笔银子,断了某些联系。
而如今,他却是把那张已经泛黄的银票拿了出来。
面向着李怜词,将之如秽物一般地丢在了地上。
“这笔钱。”一片死寂的夜里,宁缺儿手中握着刚甩开铁钩的长剑,将出鞘地短刀,递给了自己身边的“鬼影”。
刀便这样悬浮着,被“鬼”握在手里。
“是你们李家当年买阿戊的银子。”
一边吃力地说着,宁缺儿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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