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李隆基,那她就等于是在告诉李隆基她站在谁的那边,下场是必死无疑。
王镇的意思就是自己这两天拼命替李隆基做事,为的就是能让李隆基看在这些功劳的面子上听他说几句话......然后王镇似乎还说,他在替上官婉儿尽力周旋?
那这样一来,他刚才正面怼自己硬要捉拿驸马韦灌的原因似乎也找到了。
想立功,然后继续保着上官婉儿?
呵......
中年美妇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朝旁边摊开手,那名武将愣了一下,随即弯腰将一枚鱼袋放入她手中。
“这是殿下府中的身份信物,凭借此物可调动城中各处官衙,可让你在城中畅通无阻。”
中年美妇淡淡道:
“好好做事,不要乱动念头。
就算风大到能把人吹起来,殿下也能顶着风把人再按下去,懂么?”
她伸手敲了敲王镇腰间的刀柄,听着刀柄传出的轻响,不等王镇回答,她就自顾自道:“说懂。”
“下官懂了。”
王镇听出对方的警告之意,当即后退一步,躬身施礼:“多谢嬷嬷指点,是王镇粗莽了。”
中年美妇的手顿时一僵,深吸一口气,有一种想要把那枚鱼袋立刻收回来的冲动。
混账东西!
......
站在延康坊外面,武将对刚才那名姓王的果毅都尉在心里已经佩服到了极点,但这时候依旧低眉顺眼的不敢说话。
中年美妇站了片刻,似乎在等待什么。
驸马韦灌的夫人,也就是那位公主知道中年美妇在这儿后,当时没敢说话,等人都散了后,这才带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隔着两步就跪在地上,哀求道:“韦郎什么都不知道,殿下,他......”
中年美妇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公主,轻声道:“忘了他。”
“不是,他......”
“但凡阿附妖后的所有人,死,你再敢跟本宫多嘴哪怕一个字,同死。”
年轻公主跪在地上,虽然喉咙还发出哽咽之声,但字是一个也不敢往外说了,甚至在有意的压抑哭泣声。
“殿下,可要入宫么?”
武将在旁边问道。
“入宫。”
中年美妇冷冷道:“本宫的那位好侄儿,看来心里野的很,不去陪他说说话,兴许是忘了谁在帮他做成昨夜的事。诏令他敢写,但这天下,他坐的稳么?”
“那,那个姓王的都尉......”
武将话音未落,就看见中年美妇伸手拔出自己腰间的刀,吓得浑身不敢动弹。
中年美妇握刀挽了个刀花,用刀尖挑起地上那名年轻公主的下巴,后者顿时吓得连哽咽都不敢了。
她盯着那年轻公主的脸,冷冷道:“他有什么好的,只需本宫勾勾手指,他还不是得乖乖回来,到时候,再好好炮烙他。
一个小角色,跟着三郎走一趟,胆气竟也有点像个男人了。呵,只是不知道三郎搜罗到的英才,且看他之后能留的住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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