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冬阳。
在还没有换皮——没错,我把这操蛋的经历称为换皮——在没有换皮之前,我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人。
我的哥哥是横滨里世界巨头组织的首领,他在年轻时让港口mafia的势力扩张到了令军警都忌惮的地步,身为他唯一的亲属,我自然得到他的重用,并且凭借着不错的实力在里世界拥有极高的威望,男人们给我起了个烂俗的称号——黑雨中的红玫瑰。
因为太烂俗了,我在听到这个称号的当天晚上对所有人下了封口令,如果他们敢在我面前以这个称呼来总结我获得的名声,我会让他们以公主抱的姿势捧着同伴的躯体从港口大厦的一层蛙跳到顶层,再让他们手牵手跳一段华尔兹。
顺带一提,因为和兄长之间的微妙年龄差,我比他年轻得多,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那个庞大组织的继承人,港口mafia名正言顺的少主。
而如今,在我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能打能跳酷爱用30斤的水杯喝酒的我,变成了一个虚弱到几乎要一命呜呼的女人。
并且,这个女人唯一留下的“东西”在刚刚被夺走了。
为什么要用“夺走”来形容那帮粗鲁之人的行为?
很简单,我能看懂掠夺和轻蔑的眼神。
……
而一般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家伙都会后悔生出一双眼珠子。
空气中弥漫着伤药的味道,冬阳蠕动着在床上翻了个身,接受了一个悲催的事实——
草,她在去找悟的路上没几步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随后两天,她都处于一个下一秒就能咽气的虚弱状态,身旁的人来一个走一个,一直守在身边的侍女倒是没变,因为不好行动,冬阳只能靠观察他人的言行和穿着来熟悉所处的环境,靠隐晦的询问来试探这具身体的人际关系,索性她的虚弱肉眼可见,凡是稍显违和的沉默都会被当成身体不适。
两天时间,冬阳弄清楚了几件事。
一,我叫五条兰惠。
二,这里不是古代,日历本上写着1989年,如今是寒冬。
三,这是个古老的家族,历史悠久且极度守旧,宅院没被重新装修过,符合现代化的电子设备更是少得可怜,不是用不起,而是人工更合适。
四,她生了一个天才,惊世的天才。
五,这是个古老的家族,历史悠久且极度守旧——简称,傻缺家族。
最后一条是冬阳只在这活了两天就忍无可忍进行的精妙总结。
这两天里,不少人过来恭喜她生了个神子,略显敷衍的关心她的身体,大概就是所谓的家族贵妇团,她们做戏的功夫非常熟练,面部表情柔和且真切,然而冬阳却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是虚情假意,谁与她关系更近。
没什么,全靠本能,冬阳有一种天生识人的天赋,曾被朋友戏称为动物般的直觉。因为这层直觉,她甚至一度被同事拿来当测谎仪。
因为生了神子,她的地位似乎水涨船高,从前“她”大概是个透明人,判断出这点是因为早春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这几天真的好热闹,平时都没什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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