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山看南栋的神情,便住了口。
他有意无意又朝南书燕站着的地方看了几眼,只见女子纤细的身子笔挺的站在人群中,一脸淡然,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旁观者,这一切均与她无干。
在场众人再也忍不住,特别是那些家里有人中毒的人,开始义愤填膺声讨起南栋,“南大,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怎样抵赖?”
“是啊,我母亲若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就是,就是,干脆将人抬到他家去养着。”
“挣这黑心钱,只让他出点汤药银子是太便宜他了,要我说,这人遭了这么大的罪,也不知道能不能复原,怎么着还要买些补药补着。”
南老太太听得眼前发黑,只差没有当场晕过去。
李三郎得了理,嗓门也大了起来,“南大,你看眼下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先拿出些汤药银子来,若不然众人只有去你家里将养着了。”
南栋听得直翻白眼,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了事。
可是,众人却丝毫不放过他,所有指责辱骂连带着撕扯潮水般将他淹没。
沈含山见众人如此,生怕生出更大的事端,便站在廊前让大家安静。
“新鲜红曲草有毒,南掌柜也并不知情,出了这样的事非是他有意为之,只能算是无心之过。”沈含山道:“况且,这次大家情况并不严重,毒性三五日便可解除,无需过于担心。”
“毒可解,但我家的喜宴被搅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李三郎道:“南大,你今天无论如何要给个说法。再说,这些中毒的都是我家的亲戚,她们为了我家喜宴而来,眼下喜宴没吃上,还遭了这样的罪,岂可是解了毒就可以罢休的。”
李三嫂被人扶着垂首坐在旁边,也不吭声。
虽说和南家几十年的近邻,但这场祸事也真的太伤人了。她起早贪黑忙忙碌碌了几个月,如今反倒成了笑话,还被自己丈夫责怪,怎能说算就算。
“那你想怎样?”南老太太问,“沈大夫已经说了,大家情况并不严重,毒性三五日可解,难不成你还咬着不放不成?”
“我就是咬着不放了你想怎样?”李三郎是个蛮横的,现在又觉得自己有理,气焰越发嚣张,“大不了,我什么也不做,日日去你家果子铺坐在,看今后可有人敢再去你家果子铺买果子。”
南老太太气个倒仰。生意人,最怕的就是这一出,但现在自己没理,也只能做低服软先将事态控制下来。
李三郎不讲理,那就跟李三嫂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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