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了,若不够的话,过两日你再过来多拿一些。”
南书燕赶紧站起来,从他手中接过药草,笑着道:“这么多已经够用很久了。”
她拿出一粒碎银放在长桌上,弯腰拿起伞,向沈含山道过谢便转身要出门。
“且慢。”沈含山飞快的从长桌上拿起碎银放到她怀中抱着的药草上,“这些药材没有经过炮制,就如同山上野草般,根本不值钱。对了,”他转身到药柜前,拉开一个抽屉取了一个盒子出来。
“前几日我得了一些上好的貂油,做了几瓶手脂,对于皴裂有奇效,南姑娘可以拿去试试。”
南书燕望着怀中药草上放着的碎银和手脂,有些恍然。
她的手在冷水中浆洗衣服,从冬天开始到现在,手上到处都是皴裂出来的口子。但她身边所谓的亲人,似乎谁也没有看到这些皴裂,也没有人问过她一声,反而是沈含山这么一个外人,看到了。
她沉吟了一下,抬起头道:“沈大夫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无功不受禄,你的东西我也不能白拿,这银子你就收下。”
她将银子重新放回到桌上,撑开伞,头也不回的走进雨雾。
雨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些,她走得很快,纤细的身子在朦胧的雨雾中带着一些寂寥。
沈含山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微微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东家,你在想什么?”阿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一脸迷惑。
沈含山轻咳一声,将桌上的碎银捡起揣在怀中,“今日雨大,做完手里的事,我们可以早点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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