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等到下个月漕运还没运粮来,支给军士后,粮食储备将骤降到一百二十万石左右。
若此时拿出三十万石稳粮价,稳住了还好说,若稳不住呢,再拿出三十万石?
到那时,皇室、官员、京军都将陷入困境。
李东阳肃然道:“陛下,山东灾情再严重,也不应截留过多漕运船只,臣请派人前往山东,分出一半漕运船只送粮至京师,以解燃眉之急。”
朱厚照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若京师是燃眉之急,山东算什么?那里是水深火热,百姓浴火求生!漕运船只不可动,给他们两个月时间,不管要多少粮,只管截留漕运粮船!”
“你们需要知道,京师百姓是朕的百姓,山东百姓也是朕的百姓,何来轻重之别?如今京师不过只是忧虑,山东百姓是真正的濒临生死。先解忧虑,还是先救人命,难道你们连先后缓急都分不清?”
李东阳无奈退下。
户部遵旨放粮,可很快粮食就售卖一空,连个水漂都没打出来。
眼看着朝廷放粮如此之少,还只放了三日粮便没了动静,商人更是躁动起来。
聚源酒楼。
京师四大粮商胡睿、曹红印、常万仓、范承平共聚一堂。
门窗紧闭。
无女子、伙计招待,门口外还派了伙计盯着。
常万仓舔舔了下厚重的唇,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今日邀诸位老爷前来,是为了一笔心知肚明的买卖事。往日里朝廷漕运稳,京师粮价没什么起伏,我们也只能吃些辛苦利。可如今漕运被阻在山东,京师储粮日渐不足,我们顺势涨粮价,赚些银钱,也好多添置些家业,总没什么过错吧?”
范承平咀嚼着一块肉,脸颊上的一块褐色胎记跟着动来动去,喉结上下动了动,开口道:“在商言商,何来其他顾虑?宣德六年时,因干旱漕运不畅,京仓粮食近空,粮商囤米超价而售,那时,多少商人发了家?曹红印,你家就是从那时站稳脚跟的吧?”
曹红印呵呵笑了笑:“听爷爷说起过,当年范家不过有三间粮铺,借贷了三千两囤粮,半年之后,粮铺达到了二十间,名声大噪。”
范承平哈哈大笑:“没错,我们范家也是七八十年前站稳京师的。如今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想演一演当年旧事。只是要做成此事,需要推高粮价才是,眼下粮价只一石六百四十文,相比之前三百二十文只翻了一个跟头,这可不够啊……”
胡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四家控制着京师七成的粮铺,要涨价,还是容易,怕就怕官府放粮。若是能摸清官府到底有多少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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