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光是伺候他沐浴更衣,就要累的半死,更别提其他的了。
他的所有衣物,包括袜子,全都要手洗。
他的房间,不能有一根头发丝掉在地上,温九龄每天不是在捡头发就是在捡头发的路上。
累了一天,晚上好不容易躺下眯一会儿,又被叫起来伺候他喝水什么的。
第四天,顾时南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但,他宁肯把公司积压下来的文件拿到病房里处理,他也不办出院。
这天夜里,疲惫不堪深陷噩梦中的温九龄被顾时南从躺椅上挖了起来。
“温九龄,你是猪吗?”
“我叫了你多少声,你是听不见,还是装听不见?”
温九龄困得睁不开眼,她睡眼惺忪,看着视线模糊里的男人,“顾时南,你对我好点。”
她声音软踏踏的,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委屈以及控诉,
“我是人,不是机器。我照顾你三四天,瘦了整整八斤。”
“我在监狱里,都没这么瘦过。”
她说这话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顾时南目光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她七八秒,才开口,“到床上睡。”
温九龄问:“那你睡哪?”
“一起睡。”
温九龄连续三天都睡在躺椅上,她迫切想要回归大床。
再加上困,思维总是慢半拍,不假思索的就噢了一声,“好。”
黑暗里,看不清事物,只依稀能看出个物体的轮廓。
温九龄在黑暗里摸到床沿,就爬上了床面向着里侧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均匀的呼吸很快就在黑暗里传入顾时南的耳膜中。
顾时南走到床前,借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沉静睡颜。
良久,他微微地叹息一声,掀开被子上了床。
可能是习惯了。
他刚躺下来,女人就朝他靠了过来。
她把身体贴进他的怀里。
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里,白嫩的手搭在他的心口上,样子乖软的令顾时南彻底消了气。
他决定,只要她跟陆淮安断绝来往,他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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