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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轻也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他脖颈上的三道伤痕,红痕未消,就那么明晃晃的进了她的眼,她秀眉皱了下,关切的问道。
萧鹤微抬手落在伤痕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咳一声,耳尖悄悄红了些:“宫中的猫儿,娇气的很,不过是抱了下,就炸毛了。”
他语气宠溺,眸中划过几分未明的情绪,江轻也摇摇头,没再多问:“猫儿性子本就如此,陛下自小就爱这些,罢了,回去让太医配些药,别留了疤就是。”
萧鹤微点头,依旧还是那句都听阿姐的。
将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她才回去,她记得之前自己配过一些舒痕膏,药效奇特,待会儿让春溪去送一趟吧。
黑檀木马车里,萧鹤微坐在里面,抬手压在那三道伤痕上,那是她气急了留下的。
他阖眸靠在车壁上,马车内燃着松香,有些苦涩的味道,回味却带着几分清甜,就如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心脏处像是被堵住一样,有些东西在叫嚣着,始终发泄不出来。
‘萧鹤微,她可是你,阿姐啊。’
是啊,这道身份,是枷锁,亦是此生都跨不过的鸿沟。
少年轻叹气,抬手从暗格中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服下,那药瓶上赫然写着避子二字。
他向来是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的,哪怕一点,只有一点,他也不舍得。
侯府内,裴烁没再执意说这些,只是让人将秦挽带去了寒烟阁,寒烟阁在侯府内院,进了内院就是他的人。
江轻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人将自己的东西搬回公主府。
当初嫁给裴烁的时候,公主府也一道建成,和侯府只有一墙之隔,过了内院的门就可以进公主府。
这三年来,她住在侯府,打理上下内务,可老夫人始终不喜她,在她心中,倘若不是江轻也,裴烁能够娶到更有助力的妻子,而不是她这个有名无实的长公主。
“大娘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门外老仆的声音传来,江轻也放下手中东西,只轻声吩咐一句:“这些东西,全扔了吧。”
在裴烁没回来之前,她还以为,两人虽然做不到恩爱非凡,但也能够相敬如宾,所以她比着他之前的身量做了些衣裳,想着等他回来,能够缓和两人的关系。
只是如今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全当一片真心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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