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该死之人皇天不佑,未几,张庸泯彻底断绝了生机,颅间一道黑雾左冲右撞,痛苦不堪。
血腥味及失禁的臭味铺满城门口,行刑者将尖刀插进张庸泯一只暴突的眼睛里,退后几步将鬼鸠振臂一送。
鬼鸠咕咕叫唤一声,啄往另一只眼球,哧溜一下将黑雾被吸入腹中,它扑腾着翅膀,眸子里的白光忽然炽盛起来,张庸泯的惨嚎声又再次响起。
张庸泯食人事件骇人听闻,听说是修习魔道功法所致,如今被肢解受刑可谓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对待此等坏包,施以此等酷刑,翠羽观除恶之举实是大快人心。只恨修真界弱肉强食,大荒墟拥此天怒人怨的术法却能逍遥法外,又让人自叹天道不公。
亡者已矣,若知今日真相大白,想必也能瞑目于九泉之下了。
生活如斯,时而波澜起伏,时而风平浪静,而人心最善变的便是遗忘,食人魔受戮不过是生命中一个插曲罢了。
※
枕戈城街头依旧人潮涌动,无论修士抑或平民俨然与往昔无异。
妖修入侵的消息并未在修真界宣扬,陆吾望风响应也无人知晓,然而一旦势发,区区翠羽观及枕戈城只是形同虚设而已。
次日天色泛明,燕辞整装待发,他犹豫着是否要将情报通禀翠羽观。
为百姓计,当宜早做防备,只是洛音珠虽不在己身但帽子并未摘下,不干不净的去了只怕是自投罗网。
小梦九倒看似豁达,反正天塌下来有燕辞顶着,她干脆继续躲到须弥环中酣眠去了。
东城门守卫森严,六位修者盘查进出客商,以防有歹人混入或走脱。
燕辞心不在焉的跟随人流排序出城,忽见一位油头粉面、衣着考究的弟子逮住个男子啪啪甩了两耳光。
在场之人齐齐一愣,呼啦一下散开个圈子。
被打者约莫而立之年,看形貌只是位老实巴交的平民,他身背篓筐,篓筐里装着数十株平凡的草药,此时一手捂脸一手提着药锄,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眼见众商客瞩目场中驻足不前,一位唇红齿白的融合期修士挤了过来,皱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男子强忍着泪水不敢吱声,而那油头粉面的弟子犹不解气,狠狠一脚将男子踹翻在地,骂道:“不长眼的土鳖,不好好排队东张西望作甚?”
旁观者闻言心头一惊,区区小事何必如何欺人!
融合期修士眉头皱得更紧,却未对那弟子稍加责备,反而招呼众人道:“无关之人请散开请散开,该走走不可拥堵。”继而看看跌坐在地的男子生硬道:“不碍事吧?”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男子默不吱声。围观者愤愤不平,但除了对男子报以同情外,似乎也无能为力。
正待散去,忽听一人冷笑道:“好个狗仗人势的杂碎,莫非翠羽观尽是一样的货色?”
众人闻之色变,竟尔有人胆敢在枕戈城大放厥词!
说话者是位懒懒散散,微有风霜之色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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