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还是哭个不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奶奶想跟他说话,被白老太太用眼神制止了。
按照多年的看事经验,此时一定要让他把委屈发泄完了,否则不好谈事。
刘洋差不多哭了半个来小时,眼泪都哭没了,眼睛肿的老高,这才渐渐停息。
能让一个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老兵哭成这样,可见这委屈有多大、多深。
吴老哥看时机差不多了,给他递了点卫生纸,轻声说道:“哭够了就好了,有啥屈都跟咱们说说,咱们尽量给你办,可别再悠这孩子了,都是喃老刘家的香火,长这么大不容易!”
刘洋环视四周,视线刚触碰到奶奶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旋即低着头,默不作声。
此刻白老太太心里急的不行,几次三番的想要出口询问,却愣是没敢开口。
她是个武堂口,看事这么多年没记得几件,经验没吴老哥老道,别随口一问再把事给整岔劈了。
就在这寻思的功夫,刘洋的眼睛挺不安分的,不敢看奶奶吧,还总偷摸看,想正大光明的看吧,他还没那个胆儿。
这么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钟,奶奶忍不住了。
“老二啊,这么多年你咋还这么怂逼呢,刚刚俺拿菜刀砍你是俺不对,俺在这给你赔礼。现在你大哥不在,我也不是你嫂子,你有啥不痛快的,都跟我说吧。”
听了这话,刘洋眼眶又有点湿,但碍于外人在场,他没再哭出来,比量个手势向吴老哥要了根烟,猛抽了两口之后,便张了口。
原来,他跟刘洋奶奶认识的比爷爷还早。
那年闹饥荒,饿死不少人,奶奶一家好不容易从山东逃出来,颠沛流离了一路,赶上饥荒和灾年,一大家子人就活了她一个,倒在乱葬岗那奄奄一息。
二爷那时候顽皮,给石地主家放牛回来晚了,路过乱葬岗的时候,听到有女人叫,差点没给他魂吓丢了。
本来他寻思见到什么鬼了,正扭头要走,却听那动静特别真切,心里越发的不得劲。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了过去,扒开杂草,赫然发现了一个姑娘。
那年月自身都难保,谁还能管别人死活。
可二爷瞅那姑娘长得水灵,越看越喜欢,于是便用牛把那姑娘拉回了家。
一开始,二爷的爹妈还不同意,毕竟那年月逃难来的太多了,人饿了一路,根本救不活,救人就是往里白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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