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八百里急报!”
“川、湘、黔北等地遭逢大旱,种粒皆绝,人多流亡,民乱四起!”
“报!”
“八百里边关急报!”
“金国境内发生严重旱灾,金国首领完颜楚才统兵二十万,亲率大军抵达边疆,欲向我大隆借粮!使团不日即至!”
“急报!安南急报!”
“安南藩王李三桂招募私兵八万,意图谋反!”
朝堂之上,急报频传。
一众大臣听着那些传报,都抖如筛糠,不安地议论着。
“金国这哪是借粮,这分明就是要抢粮啊!”
“川湘两地自古都是大隆粮仓,连这两个地方都被旱灾弄得颗粒无收,咱们大隆都要面临粮荒了,到哪里给他们弄粮食啊!”
“怎么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安南王又准备起兵造反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啊!”
“又是灾荒,又是叛乱,陛下去年刚平定了燕王之乱,这又来了个安南王,大隆,到底是怎么了?”
大隆,到底怎么了?
隆皇秦无量面色阴沉如水,龙袍之下,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天降大旱,席卷南方数个州府,两湖粮仓颗粒无收!
金国此番前来说是借粮,分明就是胁迫和趁人之危。
灾年之下,本就没有余粮,更何况是敌国?
可若是不给,以金国人的秉性,势必借机挥师南下进犯边疆。
去年燕王作乱,北方州府战事刚刚平息尚未满一年,若再遭受劫掠,天下必乱!
偏偏这个时候那安南王也要造反,朕每年给他安南境内的抚恤,还少吗?
都是些乱臣贼子,豺狼虎狈!
统统该杀!
可若是此时和金国开战,安南那边又照拂不到,南北夹击,就算胜了,惨胜之下,大隆又能坚持几年?
朝堂之上群臣议论声纷乱嘈杂,让隆皇头痛欲裂,当即拍案怒喝道:
“肃静!”
霎那间,群臣噤声。
然而,这平静尚未坚持片刻,就听一声哭嚎声传来。
“父皇!”
只见大皇子秦烈满脸是血,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上殿。
“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见到秦烈这个样子,隆皇更是怒不可遏,猛然拂袖,拍案而起。
“放肆!大殿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今日群臣议事,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秦烈闻言,不仅没有退下,反而甩开侍卫,飞扑在龙椅之下,痛哭流涕道:
“父皇,您惩罚老七抄录圣人文章,反思己过,可老七他昨夜在雅轩阁不仅没有抄写,反而豪饮作乐,还借酒欺辱了儿臣的未婚妻!”
“儿臣找他对峙,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将儿臣暴打一顿,连牙都打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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