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召集“落花流水”中另外两人陆天抒与水岱,到时候另两人来了,恐怕自己就危险了。
“好!”
李不负又转头看向狄云,说道:“狄云小哥,你且去扶一扶我的妻子,将她送到那山洞里去。她若使一些小性子,你不必管她就是。”
水笙大声叫道:“你这恶贼!谁是你的妻子!爹爹,花伯伯,陆伯伯,你们千万别来,这些贼人在这里设陷阱,要害你!”
“你们小心,他们会有陷阱......”
狄云虽然有些呆呆的,却并不是真的傻子,他为难道:“这位水笙姑娘应当是你抢来的老.....老婆吧,李小哥,你可莫再与那几位前辈再打下去了......”
李不负正色道:“我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杀我!先前你也瞧见了,如果不是我师父及时赶到,我可能早就死了!我若死了,也没法再和你去分辨真相了,是不是?”
他竟说得义正辞严。
狄云道:“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
李不负推了一把他,说道:“别但是了。你速速将水笙送往那一处山洞吧,免得天寒地冻冻伤了她,她若冻伤,这地方可没法医治了,又得枉死一个好人!”
他故意这么说,倒不是还有心思顾及水笙,而是找个理由好打动狄云,让他速速带着水笙离开罢了。
说着,李不负又伸指点了水笙的哑穴,道:“早知不该让你说话的。”
狄云毕竟是个好心肠,听见说“怕冻伤水笙”,只好答应下来,将水笙扶起,抱了个拳,道:“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然而此时只有得罪了!”
他负起水笙,慢慢往不远处的一方山洞中行去。
随着狄云和水笙渐渐远去,血刀老祖才回头看向李不负。
血刀老祖此时已将伤口止住了血,对着李不负问道:“你先前利用那匹白马偷袭刘乘风,一击得手,随后是将他活生生地耗死的,是不是?”
李不负道:“此时自然瞒不过师父。”
血刀老祖细细察看刘乘风的伤势,问道:“你这一刀,乃是从他右腰的‘京门穴’砍下,一直伤到他的‘肾俞穴’,你一刀能砍入这么深,实在也很不容易了。”
李不负道:“多谢师父夸奖。”
血刀老祖摇了摇头,问道:“只是你在砍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刀是怎么砍出,砍过了他哪些部位呢?你可知道,你这刀只需稍稍再进一点,斩到他的命门穴的位置,他便不可能再与你有后面的打斗了!”
李不负错愕道:“这我倒是没想过,那一刀我只想着顺着劈出,劈完之后,立马就走,战场瞬息万变,这一点我又怎敢多想?”
血刀老祖道:“你说得不错。战场瞬息万变,所以我们靠脑子想是想不过来的,我驰骋江湖这么多年,靠的也从来不是脑子!”
“那是什么?”
“是感觉!”
血刀老祖认真地道:“当你的刀落入对方的身体时,你应当感觉自己的刀到了哪里,劈到了那些脏器,是沿着怎样的轨迹,这些都应该在你的感觉之中。”
李不负道:“可是这感觉......若真要有这么灵敏的感觉,那却不知道要杀上多少人才行了。”
据说有些杀猪的老行家,只需以刀轻轻一划,便可不多不少分出一斤猪肉的分量,丝毫不差,这自然是熟能生巧,需要长时间的磨砺方能达到的。
杀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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