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这当中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章庆所见的高手当真不算少,可每一位出招之时皆是气势惊人,少有自毁锋芒,将一身博大架势收归平淡的,心下疑惑,故而开口问询。
老仆笑笑,“公子莫要以为先前那汉子气势外显便是好事,虽说他这拳式刚猛,讲究势如破竹,可若是破无可破,接下来便只剩下挨打的份了。我猜测先前他以勇力破军,估计未曾看出黑甲的难缠之处,此番变招,定是担忧那戏子的安危,故而穷极思变。”
说话间阎寺关又动,依旧是伏低身型,不过这次出招的路数相较之前的刚猛,则转为诡谲难测。佯攻正对黑甲腋下,可拳脚一便,以诡异角度直刺右手边上黑甲的脖颈,只一拳便将那黑甲的脖颈打得歪斜,躺倒在地不再挣动。
但即便是如此,身后黑潮一般的披甲之人,依旧沉默着填补空隙,转眼间围拢。
不足半时辰,阎寺关周身负创一十三处,中飞梭三枚,皆深深钉入左肋双膀。而一身伤势所换来的,只有黑甲折损十五。
黑甲略微后撤,看这架势,分明是欲将这位精铁似的武生活活耗死。雨越发急,阎寺关活动双肩,将镶于臂膀处的飞梭硬扯而出,张开双掌任由飞梭落在水中。
雨势实在过大,无数富裕人家所栽种的名贵桃花,方才盛放便遭雨剑斩落,随着水流冲入沟渠,或是淌入街道中。
桃花与春水从武生脚下缓缓流过。武生与黑甲身上鲜血潺潺,将桃花染的更为嫣红,犹如画眉浓艳的角儿,眉眼勾人得紧,却蘸满森寒杀意。
阎寺关沉默看向自己白骨嶙峋的拳尖。上回有吴霜不吝相赠的蛇兰草,才在半日之间使得双拳生出新肉,可此番因擂甲所致的破损双拳,哪里有天才地宝可供敷住伤口?
那黑甲之上裹满锐刺,将阎寺观长年累月以来磨砺出的拳茧尽数削下,如今每打一拳,阎寺关便需忍着剜骨刺痛。所幸的是先前奔着程镜冬而去的两位黑甲,此刻却不知为何不见踪迹。
对峙之中,后方的徐进玉猛然见到圈中多出一人,目眦欲裂,险些吼出声来。
身在重围之中的武生,忽然间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麻木肩头。
“我说你为何最近总说没空,使得俺的好酒都放散了味,白白便宜了那没义气的。”阎寺关身后走出一人,尖嘴猴腮,身形如同入冬烧火的麻秆一般。
县中皆知马巳游手好闲神出鬼没,可换做谁亦不知,有一日马巳竟可现身重围之中,谈笑风生。
武生有些迟缓的回头。
却见到这位衙门的小捕快,正费力的扒掉身上的松垮黑甲。程镜冬安然无恙,其实并非是黑甲心慈手软所致,而是不知怎的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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