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胜于他的齐单来说也有些相形见绌。
酉时,骠骑将军府,灯火通明。
贺难请府上家丁代为通报,不多时,家丁回来引着他从侧门进去了。贺难知道江文炳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暗示自己身份不配从正门进去,不过他也并不是非常在意,苦笑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贺难跟着家丁穿过大院,看着丝毫不逊色于山河府的雕梁画栋池水假山与院中佩刀披甲的护院,心说真是气派,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如此。
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两人停在了一处正殿前。贺难仰头观之,又腹诽道:“虽然江文炳这厮看不起我,不让我从正门走,但是齐单在他家设宴他却给提供了个正殿来。”也不能说江文炳是看人下菜碟,毕竟齐单身为五皇子又是至交好友,当然要给予最高的礼遇尊重,贺难在他眼里只是个瘪三,自然是不配走正门的。若是平时有此类下人求见,江文炳一概置之不理。
“来了?”齐单看见江府家丁将贺难引入殿内,便指向一处,“赐座。“
贺难迅速地环视了一圈屋内,设宴的齐单贵为五皇子,自当是坐在首席;江文炳次之,坐在右席第一位,而与江文炳相对而坐的却是朱照儿。贺难的目光和朱照儿对上时,她偷偷地扮了个鬼脸,贺难却心中一沉——这丫头来做什么?再近处坐着的两位青年却也是熟识的人——张思明,杜亮两位师兄也是山河府出身,如今在朝中为官,同在府中求学时也曾对自己有过照拂。今日在这里见到这两位师兄,恐怕也是为齐单做说客的。
看江文炳那脸色,便知道这顿饭没那么好吃。可惜自己孤身前来,朱照儿勉强能算作自己的张良,若是一会江文炳来了个“项庄舞剑”,可没有樊哙来救自己一命——沛公曾借口如厕脱身,不如自己一会也来个尿遁?刚迈进大门,贺难就已经盘算起逃跑的事情了。
“今日身体不适,来晚了一些,请五皇子,左冯翊及诸位勿要怪罪。“贺难脸上堆笑,拱手示意道。
齐单摆了摆手,向他表示自己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既然迟来,便自罚三杯酒,以示诚意如何?”
“好!”贺难应声道。他向来嗜酒,罚酒对自己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太重的惩罚,此刻齐单给双方各一个台阶下,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连忙斟满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如此重复三次。齐单看贺难饮酒丝毫不拖泥带水,口中称赞道:“果然度量不凡。”
“菜倒是好菜,可惜这酒……不怎么好喝。”饮罢,贺难自言自语道。
齐单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来了兴致。这酒绝非次品,乃是白玉京中有名的佳酿“荣华富贵”,贺难怎么会不知道呢?于是开口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酒是怎么个不好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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