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成为萧山地界的第一号匪窝,这些看起来零零碎碎又臭又长的规矩居功至伟,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他们对于武力的要求。
一个空有战斗力却无组织无纪律的队伍,无论是兵是贼最后都免不了沦为一盘散沙,用“聚是一坨屎,散是满地蛆”来形容正是恰如其分——尤其是山贼这种提着脑袋抢钱花的买卖更是如此,大笔的横财本就更容易激起人们的贪念,君不见二匪同谋最后却自相残杀的例子比比皆是?
至于厨子,用一句话就能说明厨子的重要性——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话说这四名喽啰看到或听到那自己的老大仓皇地从楼上跑下来又往门外射了一支响箭,便纷纷从柜台后和厨房里探出头来,接着便是看到一道红衣倩影跟了下来老大立扑,正欲围攻这红衣女子之时,便被楼上赶下来的虬髯壮汉三拳两脚就打倒在了地上。短短几息之间便发生了如此多的怪事,让这五人都感到应接不暇,只能“哎呦哎呦”地躺在地上示弱以便再寻对策。
其实也不能怪这客栈里人手略少,整个萧山都是阎罗寨的范围,其中粮草运输、货物购置、人马清点,兵器打造……这近两千人聚啸山林当然有着不少的事情需要做,再加上近些年来阎罗寨也算是声名远播,不少人宁愿绕道也不愿意从萧山经过,阎罗寨的各个据点自然是流动的人员多些,驻守的人员少些,再加上今日客栈就来了这么三位客官,人多了也是闲着没用浪费资源——他们哪里知道这三个却是三位煞神呢?
“你们这里谁是老大啊?”众人皆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却发现说话的不是那个壮汉,而是趴在壮汉肩上有气无力的青年。
大头蛇既然取了这样的外号,也能说明一些他的本事了——虽然不是什么聪慧神童,但是这脑袋也不是白长这么大的。他非常精明,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沉默不言三缄其口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等待马面头领到来,一切都可以转忧为喜。
虽说没有人立刻回答,但他们的目光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大头蛇,而这些细微的动作自然也是落入了贺难的眼底,他便指挥着魏溃往大头蛇那边靠近。顺带一提,魏溃也顺手把贺难的身子放在大堂正中的一张长椅上。
“这药是什么药?可有解药?解药在哪里?”贺难最关心的自然是身体的安危,如果这药不是普通蒙汗药而是有致命的毒性,他可是小命不保。
大头蛇自然是选择沉默,但没想到贺难却给魏溃使了个眼色,后者也是心领神会,雷霆一般就把大头蛇的手指头掰断了。
“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耗着,不过你的手脚能不能保住就是个问题了。”贺难虽然心中焦急,但面上却还是如冬日冰湖一般寒冷平静。“顺带一提,这家伙的诨号叫做干死虎,而我的诨号叫做心狠手辣杀人如麻铁血白面小郎君。”贺难真是无时无刻都改不掉话痨和扯淡两个毛病,在这么危急严肃的场合他居然能现编两个诨号来吓唬对方。
不过这两个诨号起的也没什么水平,一个太过直白生硬,而另一个明显要素太多不知所云。
虽然大头蛇心中也对这两个信口胡诌的诨号感到无语,但是身体上剧烈的疼痛可是实打实的,他的四肢已经各被郁如意的水箭所贯穿,如果真让这个“干死虎”一根一根地掰折自己的手指,下半辈子可就真成了残废了。而且他丝毫不怀疑这个“干死虎”真有把老虎打死的实力,便交代了一杯倒的底细,“这药叫做一杯倒,不过是药效比较强烈的蒙汗药罢了,至于解药也无甚特殊,睡一觉或者过不了几个时辰药力便会自行消退。”
“这药是谁让你们下的?“谅他也不敢说假话,在得知了一杯倒没什么大不了之后贺难发问道,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如果眼前这个大脑袋回答是有人雇佣他们,便能知道这店也未必是专干杀人劫财买卖的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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