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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潘春花的脸色立马变了,她家就算再穷,还没沦落到乞讨求食的地步,更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冷嘲热讽。
潘春花不怒自威,一双明眸大眼直视陈翠香。
林小满见状,拉了拉潘春花的衣角,“阿妈,我更喜欢家里的红薯汤。”
“好,小满乖,去里屋看看妹妹入睡了没。”潘春花放柔了声音,目送走了林小满。
再回眸望着陈翠香时,已是满眼寒意,“陈翠香,你这手伸得够长啊,邻里邻外哪家事都要插一手,我这庙小,装不下你这长手长舌的。”
陈翠香被噎得脸一臊,还未出口,就被潘春花堵了回来。
“外面洋货那么好,你还吃什么国田粮啊,都跟着出去享福啊。”潘春花又不是没听过跑船淘货有多险,海难风浪无眼,一去大半年,漂泊游走,也是拿命换点血汗钱。
陈翠香被戳破了虚荣心,气得直跳脚,口无遮拦,“你这生不出儿子的绝孙妇,活该一辈子过吃不饱饭的穷日子!”
潘春花眼底掩下钝痛,毫不示弱,“就你丈夫儿子那窝里横的德性,呵,我这人大度,就祝你在家少受点气,免得出门就逮着人乱咬。”
“你——”陈翠香又被掐到了痛处,抖着食指,直顶潘春花鼻尖。
潘春花提手一挡,“我这人讲理,但跟狗讲不通,也没办法。”
她弯腰操起桌边的扫帚脚,作势就要招呼过去。
陈翠香见状,骂骂咧咧着,退身夺门而出。
……
夜已深,潘春花辗转反侧,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
笑她读了几年书眼光高,千挑万选最后嫁了个穷酸庄稼汉,嘲她连生两个女儿传接不了宗代,更是讽刺他们家越活越穷没出息,还议论早些年她家公为了省口粮活活饿死。
她心里一直憋着口气,抱着“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信念,细细盘算着这个家的未来。本想今年秋收后,能攒点本钱做点小买卖,却遇到罕见台风涝灾,庄稼颗粒无收。不巧家婆又在农耕时,不慎滑倒摔裂了腰骨,卧床静养了好几个月,而她因坐月子耽搁了一个多月的缝纫工。
医药家用开销,一笔接一笔。
锅里的红薯汤,一碗稀过一碗。
潘春花又翻了个身,听到枕边传来一声叹息。
“阿花,这些年苦了你,都怪我没本事,只会种这几亩地,还得看老天爷脸色。”林建国愧疚不已,他心疼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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