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跪在姜年面前,扼着她手腕,哭着,求着,把一个母亲护子心切的一面演得淋漓尽致。
“孟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想要把我架在道德制高点逼我就范?”她想要脱离唐敏的拉扯,可拉扯得太紧,怎么都挣脱不了。
“没有什么道德制高点,我只是在求你留阿絮和孟家一条性命。姜小姐按照这样下去阿絮就没有后半辈子,他还年轻,已经残疾还是个废人,就求你网开一面,就此收手吧。”
“收手?”姜年冷哂,“孟夫人现在你来求我?那我问你,如果在医院没有武直大哥出现及时,我被你儿子玷污成功那谁又来为我下半身买单?在宁城姜家态度就很明确,我姜年不过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京城孟家少爷,到京这么久我可一次都没见过他。”
“但孟先生,孟夫人。”她直起身子,呼了口心中的愤怒,“在医院孟絮堵我可是筹划好的!试问,不是一直监视着我的动向他怎么会知道去医院堵我?这番行径,若不是我姜年运气好,如今哭得可就是我的家人!”
“如刚刚孟夫人所言,一切皆是孟絮咎由自取。事情到这一步你们还没弄明白,责任在孟絮,在你们,为什么要把七爷牵扯进来?”
“就算七爷手段通天用些打击报复的行为,他也不能做到影响司法机关断案,更不可能把白的变成黑的!”
“七爷佼佼君子,风骨清傲,容不得你在这儿诋毁他!”
呵,当真好一个佼佼君子,风骨清傲。
这话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信上几分,但这些词落贺七爷身上简直是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唐敏倏地大笑起来,脸色扭曲难看,扼着姜年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什么佼佼君子,贺御他就是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这世上他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也就只有你觉得贺御是个好人,你等着吧姜年,有一日你会晓得贺御是个……”
“我是个什么?”
卡座门口垂落的珠帘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下一秒,贺佩玖就踱步进来,夜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衬得宛如昆山之巅立世美玉!
“七爷。”姜年欢喜的唤了声,就见他贴近,俯身,带着扳指的手扣着唐敏的手腕。
他来得急,一心惦念着姜年,血液倒流,指尖上温度透骨冰凉。
唐敏感觉到一股钳制力量,下一秒手腕骨头一扭,‘咔嚓——’一声直接断掉!
“啊——”那一刻,唐敏只觉得浑身凉透,好似被戳了几个大窟窿,朔风不断往里面灌。
“贺御,你……”
她视野之中,贺佩玖浅勾唇角,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柔色。
“孟夫人,你吓到她了!”武直已经踱步过来,捂着唐敏的嘴,扣着她觳觫不止的身体拖到角落。
“七爷这件事……”孟荃背脊冷汗涔涔,在唐敏被折断手腕那一刻,血液跟着霎时凉透。
他晓得贺御待姜年极好,打听过关系后,还侥幸的以为是受姜老嘱托所以对姜年百般照拂。
可现在看来并非是这样,贺御愿不愿意照拂一个人旁人无法干预,而他这般心甘情愿,只因为这个人是姜年。
是贺御自己想!
所以他对姜年是有私心的——
想到这层关系,孟荃整个身体都软得快立不住。
“就这点东西也想收买她?”贺佩玖偏身看来,眸色掠过盒子里的红宝石,寒意浸湿骨,“这样的东西岂能配得上她?”
“孟家当真是小瞧了我。”
“七爷,您听我解释。”
他撩起两根手指,恣意在空中舞了圈,旁若无人的给姜年捋了捋耳发,清润温雅,“还没吃饭吧。”
“嗯。”她乖巧点头,暖阳之下艳美无双。
两人从餐厅出来,后面还有追上来急切在解释的孟荃,贺家人拦着他,嫌他聒噪捂着嘴拖到角落,直到轿车扬长而去。
中午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两人用餐的兴致,简单的午餐后姜年就回学校完成下午的课业。
“七爷,还回公司吗。”贺庒偏身看他,他刚刚是从公司赶来的,留下开了一半的会议。
有一阵没作声,目光一直盯着明德高中。
他很在意唐敏最后那几句话,更在意姜年会不会听信,会不会胡思乱想。
如果真的信了,会不会就怕他了。
嗡嗡嗡——
手机拉回他的思绪,瞥过号码接通附耳,“妈——”
贺家老宅。
这样明艳的天气,窝在家里岂不可惜了。
于是,今天的会客就转移到院子里,老太太拿着剪子在修建盆栽,贺老在烹茶与人闲聊,而此刻坐在院子里,不请自来的人就是孟荃,还有孟老,也就是老太太的亲弟弟,贺七爷的亲舅舅。
孟家的状态,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连续一周的报复性打击,孟家扛不住,贺佩玖那边沟通不了,求不到人情只能搬出孟老,亲自来贺家。
呷过热茶,孟老不吝夸赞,“姐夫,这茶味道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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