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雨。
而今因为一个宁城来的小丫头,贺七爷丁点不顾念血缘关系,暴戾的把孟絮打成废人……
有名的贵妇人,现在只能像个泼妇揪着丈夫的衣襟咆哮埋怨。
孟荃已经是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戴着幅金丝眼镜,文儒风气很重,轮廓英俊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情绪波动不大,扣着唐敏的手从衣襟上扯开。
“贺御身边的人你们也敢去招惹?出了事来跟我哭哭啼啼,让我想办法?我能拿贺御怎么办,他的心狠手辣你是今日才晓得?”
“孟絮走到今天这一步谁的责任?上次车祸截肢,贺家就派人来提点过,让你们母子俩低调行事,安分守己,谨言慎行,可你又做了什么?”
‘咚——’的一声。
唐敏被摔在地上,徒然与地面的撞击,让她一瞬脑袋晕眩。
只见孟荃往前一步俯身蹲下来,文儒的轮廓暗色扭曲,伸手揪着她的衣襟,力道很大,昂贵的衣服被拉扯得变形,紧贴在脖颈有极强的钳制力,一点点的要剥夺掉她的呼吸!
“你倒好,仗着孟家,贺家跑去宁城祸祸一个小姑娘?订婚不成还要强娶,把一个姓杨的女人打成重伤,撺掇杨家人唱了一出精彩大戏,你以为凭这么点蹩脚戏码能成什么事?”
“在贺御面前,这点手段都不够看,人把你当做戏台上的猴子耍!”
“唐敏,你嫁给我二十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你如此愚昧蠢顿。贺御在碧云寺修身养性多少年?除了贺家二老你几时见过他这般亲力亲为,一个小丫头罢了上下学亲自接送,他身边的人寸步不离的保护,都做到这一步你居然看不出来贺御对那丫头有多上心看重?”
“最可笑得是你蠢儿子,敢在市医院对那丫头图谋不轨?在她身边有贺御的时候,而且强得还没成功反而把自己,把我,把孟家拖下水!”孟荃低声细语着,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唐敏呼吸困难,脸色死白,攀上他的手无力反抗。
“孟,孟荃你,你松手……”
孟荃视若无睹,此时此刻哪里有什么温儒,只有令人胆寒的恶毒。
“京城传言,贺家七爷杀孽多,血腥重,戾气深,神魔双生,心狠手辣,铁血手腕,暴戾恣睢……”
“京城这方龙蛇混杂之地,传言都是八分真两分假,也只有你们母子干反其道而行,不怕死的偏要往他枪口上撞。”
“我告诉你,孟絮如今被废只是一个开端,你看着吧,贺御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势必要了你们母子性命才能作罢!”
“孟荃,你,你松手!”唐敏以螳臂当车的力量挣扎着,这样下去不死在贺御手里,就能折在孟荃手里!
最后孟荃松开衣襟,起身抽出口袋里的手绢擦着指尖,只是冷漠的一眼扫过地上人老珠黄的唐敏转身离开。
“咳咳咳咳……”唐敏捂着脖颈,咬碎了牙齿,“你这个畜生孟荃!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你当真是个畜生!”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
孟荃站在医院前的台阶上,心思深沉的点上一支烟,助理在旁边陪着,有一晌才问,“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七爷的手段可不会就此,只怕天亮就有各种舆论八卦席卷而来……”
孟荃沉吟着,一直在专注吸烟,好似没听到助理的话。
贺七爷要动一个人,谁拦得了?
……
又迎来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早晨起来就有个小惊吓,为此时移被贺佩玖好好教育了一番。
你能想象早起睁眼就有个小脑袋,凑得十分近,眨巴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你……
姜年必定是个小姑娘,也是怕这种操作的。
一直到早餐结束,姜年无奈替时移开口求情,才停止贺佩玖的说教。
用过早餐就要去学校,以往只要贺佩玖在家,送时移上下学的事绝对不会假手他人。
可是今天,敬爱着的父亲居然把他推给贺燃,而父亲居然去送漂亮小姐姐。
两辆车在红绿灯路口分开,时移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
趴在椅座,小可怜的瞅着远去的轿车。
他是不是被自己爹忽悠了?
其实爸爸很在乎漂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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