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哄了,硬灌吧!”江见月重新取了药,逼近在挣扎的姜年。
贺佩玖箍得太紧,手臂上硬生生被磨出几道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可见。
他是个疼惜媳妇的人,看着勒出的红痕于心不忍,刚放松些力道,姜年又挣脱开,转头就揪着他衣襟,发狠的咬上去。
就在他右侧脖颈处,如果不是姜年现在病着,只怕能咬下一块肉来。
江见月看傻眼了。
“卧靠,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贺御要不要叫人,你倒是拦着她啊!”
某人在一旁急得跳脚,他还没见过哪个被咬的人这样无动于衷。
四不四傻!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下一秒,贺佩玖就扣着她双臂,眨眼就把人压在床上,眼底寒霜一片,凛冽刺人。
“药拿来。”
神操作!
他差点忘了,贺佩玖可是退役的军人,要制服一个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刚才不做只是舍不得。
这下姜年是彻底没辙了,双手被禁锢,下巴被紧紧擒着,强行掰开嘴直接硬灌。
那双瑞凤眼里的猩红,亮光一点点被碾碎。
仓惶变成死寂,最后成了一湖不在有波澜的死水。
温水灌进嘴里她呛得不行,就是咳得奄奄一息,擒着下巴的手也没松开。
“你们……都想杀我,都想杀我。”
“我不要,什么都不要,都给你们好不好……”
“哥,救我,救我——”
姜年被吃药一事折磨得精疲力尽,一阵难受致命的呛咳后疲倦的睡过去。
“光吃药不行,打点滴。”贺佩玖说,擒着下巴的手僵住,慢慢松开,又变成春风化雨般的温情,捻去她眼角边的眼泪。
这样的姜年,让他心疼得整颗心都碎了。
连怎么安慰她,疼惜她的方法都找不到。
“姜年妹妹……一直过得这么苦?”江见月呢喃完,化作一声轻叹,转身从卧室出来。
他有同学在宁城第一院做医生,打电话时特意让他们去取了药剂,就是想要预防万一。
如今看来是贺佩玖有先见之明。
姜年烧的厉害,脑袋也混沌也厉害,手背上扎针竟然一丝感觉都没有,只是吃了药之后一直不安定,呓语着各种梦话,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贺佩玖寸步不离,一夜没合眼守了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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