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脑门抵在衣柜前,拿着一本书问声细语的在背什么东西。
书桌上摆着几张做了的模拟卷,粗粗一扫就知病症所在。
小丫头偏科还挺厉害。
姜年背的认真,完全没在意进来的人是谁,有没有离开,因为脑子里正跟一道历史题在较劲儿。
能想起来,一定能想起来。
但脑子偏偏跟她作对,脑仁都想疼了也没想起来,失望的轻叹声,转过身来摊开书想在认真看一遍。
“在这儿跟谁较劲儿呢?”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猝不及防的有人靠在耳边说话,就是个没事人也迟早被吓出病来。
更遑论来的人是贺佩玖。
苏音自耳尖灌入,低迷勾人,连带呼出的热气,迅速烧出一片炽热来。
“七爷……”姜年吓得一颤,仓惶后退,离衣柜这么近眼看就要撞到,腰上忽然缠上一只胳膊,后脑勺一片温热。
贺佩玖不仅搂着她避免摔倒,一只手才撑在脑后避免撞击。
“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他俯身靠近,神色自若。
姜年心中此刻擂鼓重锤,木讷的盯着咫尺间的人,两人呼出的气息交融纠缠,灯晕之下给他轮廓蒙上一层迷离的光影,深潭眸温温,融进橘黄的暖色,溢彩斑斓的盯着她。
削薄的唇抿着,唇角微翘是有弧度的。
姜年呼吸很急,呼吸得越急,贺佩玖身上的气息,味道,那股子致命的冷香才死命的往鼻息涌来。
两人的身体挨得近,那股灼烫的温度袭来,总能轻易让她想起那个大逆不道的春梦!
姜年心中大骇——
太近了!
足够撩人!
足够致命!
贺佩玖没动,明知她紧张,明知她畏怯,可就是忍不住想逗她,想见她一副被欺负得无法反抗的模样。
他暗忖:还真是个……有意思的恶趣味。
“年年。”贺佩玖俯身跟近,小名在他舌尖倒腾得暧昧无边,“刚刚在想什么。”
“嗯?”
眼神一直盘桓在姜年血红的小脸上,最后停留着咬出痕迹的唇上。
溢彩流光的眸子蓦地暗涌激流,昏暗消沉。
近在咫尺,只要他垂首就能吻到。
嗓子里窜起一股火热刺痒干涩,刺得嗓子眼都在发疼,才故作淡然的别开目光,不舍的松了腰间的手,揉了两下头转身到书桌。
“好像在因为历史犯难。”他抖了抖手中的试卷,嗓音沉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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