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道墨铎和映柳的关系,但是墨铎的亲随是知道的。
映柳哪听得了这话,急切的就问,“他到底怎么了?”
亲随一脸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快告诉我,你们殿下之所以让你回来送个信儿,就是为了让我安心,可我现在怎么能安心,我连他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若不告诉我,我出去了一样也能打听到的。”
亲随倒是不觉得映柳当真能打听到,但是他怕映柳病急乱投医,找了不该找的人,到时候出了事,他们殿下两头糟心
“西北送来的战马出了问题,陛下派殿下去西北解决那批战马的问题,二殿下的人在半途劫持了殿下。”
映柳听得心惊肉跳。
“解决战马问题,为什么连夜出发,紧迫的连个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战马问题虽然要紧,但是没有要紧到刻不容缓的地步。
映柳当日能被宁王府请进府给小主子做西席,那见识谋略就绝非寻常女子可比。
她一语道破要害,墨铎的亲随也就不再瞒着。
“说是西北战马问题,实则就是二殿下和滕王爷联手给殿下设下的一个局,昨日半下午,陛下急召殿下入宫,紧跟着滕王爷就送了西北战马出问题的折子进去,这件事一直是殿下在全权负责,出了问题,陛下必定要问责殿下,但问题坏就坏在,出问题的那批战马,和一些从北燕过来的马贩子有关,一个不慎,就是勾结敌国的罪名。”
墨铎是太子,如今的中宫皇后娘娘是他嫡亲的母后,他下面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二皇子。
这是众所周知的。
可映柳知道,这皇后并非墨铎的亲母后,而是他小姨。
再亲的小姨,也比不上自己的亲娘,更何况,这小姨膝下还有自己的皇子。
映柳一听这些话,立刻脑中出现了至少七八个惊险画面,“二皇子劫持了殿下,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拖延殿下去西北的时间吗?”
亲随点头,“从目前的来看,是这样的,只要殿下在这件事上处理不力,错过了最佳时机,陛下心中疑惑的种子就会种下。”
“既然你能来和我报信儿,那殿下也就是没有完全被二皇子控制、”映柳再问。
亲随则道:“殿下有脱身的法子,但是这法子并不是万无一失。”
墨铎想要寻一个一石二鸟的法子。
既能自己脱身,又能他那好弟弟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得知墨铎有安排,映柳悬着的心才略略踏实下来一点。
她在宁王府的时候,纵然得宁王妃高看,但到底也只是个西席而已,后来宁王府被定了谋逆的罪名,她的身份就更加微妙尴尬。
现在太子陷入这样的困境,她的一丁点行差踏错,都可能将太子推入万劫不复。
但凡让太子和谋逆的宁王府牵扯到一起,那对墨铎而言,将是一场翻身硬仗。
映柳再牵挂担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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