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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也是泼辣的紧,朝乱嚼舌根的那汉子骂了一句,回家里搬了一张凳子摆在大春家门口,还在家里热了剩饭出来,对着门边吃边破口大骂。
“作死的哟,家里穷没见过女人呐,裤衩都偷,有能耐晚上钻进老娘被窝里啊?!”
“敢来曰,老娘就敢爽,隔天就搬进你家!”
“屁大的娃子,鸟毛没几根,也想女人,就你那身子板,不够老娘一屁股坐下的!”
女人粗手粗脚,两坨肉和那屁股敦实的让一向欺负人的耿大春老实的蹲在家门口不敢吭声,他爹拿了一截麻绳过来使劲在他头上抽,头发都断了几撮,面门全是打出的红红痕迹,抱着脑袋疼的直叫唤。
大春他娘看着这么多人围在家外面,一边数落自家儿子不是个东西,一边去抢丈夫手里的绳子,寻死觅活的要去屋里吊颈悬梁,要还张寡妇一个公道。
村里人终究怕闹出人命,大大小小的妇人过去帮忙劝和。
“大春到想女人的年纪,就是做的不妥,婶子也别放心上。”
“以后啊,咱们见到他替你吐上一口口水。”
“大伙还是散了吧,这么看着,迟早要弄出祸事来,散了吧。”
村里有威望的老人站在大春家门口,挥手叫喊,两边相劝了一阵,张寡妇这才搬起凳子,扭着粗壮的腰骂骂咧咧的走了。
耿青站在人群里看了一阵,瞅着抱着脸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大春,嬉笑两声,跟着耿老汉一起离开,回到小院继续摆弄谷风机的部件。
翌日。
亦如平常,狐狸在树下玩着它的石子,耿青继续拼接谷风机,不知不觉快到晌午,煮上饭食,便去田间唤二老回来吃饭。
途中也是碰见满脸红痕的耿大春,耷拉着脑袋走在村里,没人搭理他,一过来,就躲开,远远的瞧着指指点点,令得这壮实的青年将头埋的更低。
要是遇上性子烈的村中妇人,扯开嗓子就开骂,将他从自家门口赶开,有闺女的人家,更是将院里的衣裤收起来,朝屋里叫嚷,叮嘱闺女不要随意出门。
听到这些话,耿大春死了的心都有,就算如何辩解没有拿过,也没人信他,毕竟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不是他还能有谁?
就连一向要好的两个伙伴,也被家中大人警告,只得远远看来一眼,就扭头走掉。
“我真没拿过真没拿过”
想着村里人看他眼神,耿大春硕大一个小伙,蹲在村口一颗树下盯着草叶攀爬的蚁虫直哆嗦。
“我信你没拿过。”
陡然的话语声传来,耿大春偏过头,就见耿青微笑的蹲在了旁边,犹如魔鬼的口吻,在他耳边轻说道。
“因为那裤衩是我拿的。”
“你大柱你”
耿大春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笑眯眯的脸,就像一头眯眼的狐狸脸,只感一股寒冷直窜背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从未想过以前老实交巴的一个人,能笑的让人感到害怕,换做往日,说不得已经扑上去揍他一顿。
然而,刚一想动,身子又停了下来,生怕面前这个耿青对他还有什么坏心思,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大柱咱俩也是亲戚,你看我这模样,往日的仇,不如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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