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特派员抢话道:“国家危难之际,自然要以大局为重。你们要知道,四行仓库根本没有任何战略意义。
而委员长要打这一仗,那是给外国人看的。为咱们的外交官,在九国公会上,为我们中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这是政治,政治你们懂不懂?”
特派员用手指敲桌子,一副你们不懂的表情。
而此时,谢晋元却看向端午,用恳求的语气道:“端午兄,我最了解你的为人,你说不领英国人的情,自然是有你的道理的。趁着特派员在这,您看,是不是说明一下?端午兄,几句话而已,就几句话。呵呵!”
谢晋元紧着赔笑,端午也没有办法。
他想了想道:“那我就给谢兄一个面子,告诉你,咱们为什么不能走租界。
首先一点,委员长错了,”
“咿,可不敢这么说。”
谢晋元紧张兮兮的跑过去,捂住端午的嘴,贴在端午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端午兄,委婉一点,一定要委婉一点。”
端午无奈的摆摆手,谢晋元坐回去,端午这才继续说道:“求人不如求己,靠着别的国家那张嘴是行不通的。从九一八以来,那些老牌的殖民者就在调停。
但现在呢?东北沦陷了,华北沦陷了,难道还不足以令我们幡然醒悟吗?
租界内的英国人,惧怕日本人,为了保证自己在华利益。他们会因为我们死守四行仓库,而去得罪日本人吗?”
端午反问,在场的人尽数无言以对,包括那位之前还在振振有词的特派员。
因为的确,这些老牌的殖民者越调停,仿佛中国越吃亏。
日本人占领了东三省,委员长指着英美法等国家调停,结果怎么样?东三省还不是调到日本人手里了?
所以那些老牌殖民者的调停,只是伸手在向日本人讨要好处罢了。
特派员蹙眉,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但还是想要执行委员长的命令。
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委员长给的。倘若他不能贯彻执行委员长的命令,那下场就只有一个,就是一无所有。
“端午兄,我对我自己刚刚的莽撞,向你致歉。”
特派员起身,先向端午鞠躬,然后这才语重心长的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我们谁都不敢说,自己就是对的,不是吗?
所以,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遵从委员长的指令,在10月30日傍晚,退到租界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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