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仲文看来,有些可笑。
能够进入这里,那些狱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此藏头露尾的,又如何能够真的成就什么大事?
“罢了,阁下无需多劝。于某即便性命不保,也决计不会做出弑君谋逆之事的。若是阁下现在离开,于某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嘿嘿,于将军何故如此执着?不如听在下一个消息之后,再做决断如何?”那身影胸有成竹般的森然一笑。
“嗯?什么消息?就算陛下下旨降罪将吾处死,吾也认了。”于仲文一愣,想不出这人还有什么花招。
“嘿嘿,于将军身处这等地方,或许还有所不知。其实那许国公宇文将军都已经应下了此事,阁下又何必如此愚忠于杨广那昏君呢?”
那黑影淡然的说着,仿佛在诉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而已。可落到于仲文耳中,却如同水滴掉入油锅一般。
“你说什么?不,不可能!”于仲文乍听此言,顿时色变。那许国公可是宇文述啊,其官职已经达到了开府仪同三司。
更兼身领左卫大将军,在大隋来讲,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能够和其比肩的臣子屈指可数。
虽然现在隋炀帝将其入狱,可只要其回到洛阳,或者再次东征,必定还要重新将其启用,官复原职。
他怎么可能会参与此等谋逆之事呢?这让于仲文一百个不信,甚至他怀疑这人是那此事哄骗自己。
“哈哈,于将军不用这般大惊小怪。那杨广大肆用兵,更开凿运河,已经致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他更是想要通过科举选才而用,这岂不是动了贵族子弟的根本?宇文将军效忠的是大隋,是杨家,可不是他杨广一人!”
那身影说着,语气渐渐加重,豁然起身。“吾深知于将军也是大才,这才来此相劝,共同举事。
只要将军点头,吾定当营救将军离开天牢,出去立那不世之功。若是将军执意愚忠于杨广而废天下,吾决计不再多劝。
也不妨告诉将军,如今天牢之中我的人已经占了十之七八。将军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会有人禀告与我。
只是时日无多,还请将军早日拿主意。否则,一旦我等事成,将军再想翻身立功,怕是难了。”
那人似乎也不想逼迫于仲文太过紧急,言罢,便拱手告辞。天牢之中,再次恢复平静,只留下于仲文捏呆呆的发愣。
与此同时,在天牢的另一处房间内,烛灯下宇文述正气呼呼的破口大骂。在他面前有一个男子跪伏余地。
这跪伏余地的男子正是宇文述长子宇文化及,他面对宇文述的责备也不辩驳,只在等待,等父亲气消了,才会说明缘由。
“逆子,你可知道,如今我宇文家已经位极人臣,你还想怎得?陛下虽然因东征失利迁怒于吾,但必不会一直让为父蒙尘。
待到陛下重整军马,再伐高句丽之时,定会释放为父出去戴罪立功,到时候吾依旧可以官复原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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