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的家世,年龄,人际交往,极其详尽,其中四人的名字下方划上了横线。
“三郎看一下,谁最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蔡先生大略一扫,把纸贴递给史进。
能与陆家交往的,多是家境殷实,十六人中,有十五人不是书香传家,就是累世经商,只有一人家境贫寒,引起了史进的注意。
此人名蒋方,年方十八,家里与陆府管家相交甚厚,五年前父亡,母亲既要操持家业,又要拉扯他读书,长年积劳之下,落了痨病,左邻右舍与亲戚可怜他,早年借了些钱给他母亲看病,可痨病也是穷病,零零星星的些许碎银子只能勉强维持,难以根治,亲戚邻居不可能有更多的银子借给他,五年下来,母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偏偏蒋方事母至孝,时常痛哭流泪。
“就是此人!”
史进指着蒋方的名字。
“为何?”
蔡先生问道。
史进道:“所谓人穷志短,家境殷实者,几乎不可能为了些许银钱就背负污名,只有如蒋方这般被逼上绝境者,才会无所顾忌,老师,我拿一千两银子给他,让他与陆文互保,再于考场做弊被抓,料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不错!”
蔡先生捋着胡须,赞许道:“不过你不能亲自出马,此事由我来安排,你只须知晓即可,断不能沾上此人,以免他突然反水把你扯了进去。
“先生教训的是,弟子受教了!”
史进心悦诚服的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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