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急忙打断:“妈,你别乱点鸳鸯谱,我和她没关系。”
“懒得管你。”陆母横了他一眼,又心疼地叮嘱他,“那你自己多注意点,不舒服就找护士。”
陆询一一应下,目送她离开病房,这才重新拿起手机,煎熬地等待。
实际上,他从昨日听完应箫的话后就在等待,时不时就会走神,想她会不会过来。
可见她并非那般铁石心肠。
——
叶繁霜在路边的花店停了车,走进去扫视一圈,店员听到风铃声,放下手里的包装纸前去问她有什么需要。
“想挑一束送给病人的花。”叶繁霜直截了当。
“是现在就要吗?”店员问。
“嗯。”
店员根据她的需求帮她扎了一束花,马蹄莲、粉百合、洋桔梗、点缀满天星和尤加利叶,颜色清新淡雅。
叶繁霜拿着包装好的花束上车,放在副驾驶上。
到了医院,她看了眼手机上陆询发来的病房号,问了护士站的人,顺着护士指的方向找到病房。
叶繁霜手里拎着花,看着面前紧闭的门,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犹豫是为什么。
来都来了,临门一脚反倒踟蹰了。叶繁霜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花。
一门之隔的病房里,陆询掐算着时间,没忍住发了条消息给叶繁霜:“你到了吗?”
一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在病房门口响起。
陆询微微一怔,不确定门外的人是叶繁霜,紧接着打出一个问号发送出去,下一秒门外就又响起一声提示音。
“叶繁霜,进来。”
叶繁霜手握住门把,推开了病房门。
陆询靠坐在病床上,背后垫了靠枕,面容跟以往相比还是憔悴了不少,额前的碎发耷拉下来。
叶繁霜与他对视了眼,走过去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听应总说你住院了,过来看一下。”
陆询笑道:“你一定要这么客套?”
说出来的话跟背的公式一样,她说着不别扭,他听着都别扭。
叶繁霜继续公式化地问候:“陆总做的什么手术?”
陆询回答:“胆囊上长了个东西,割掉了。”
叶繁霜看着他,难怪他看上去那么虚弱,毕竟是在肚子上开了个口子,再怎么强健也不可能很快恢复。
陆询见她还杵在那里,抬了抬下巴:“坐。”
叶繁霜不想久坐:“陆总你多休息,我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了。”
“叶繁霜。”陆询叫住她,手撑着床面,不当心扯到刀口了,蹙着眉嘶了一声。
叶繁霜僵住不敢动:“你怎么样?用不用叫医生过来?”
陆询摆手,一口气缓过来后就好多了,抬眼看她:“你来了有三分钟吗?你是探望病人还是来打卡的?”
叶繁霜默默地拖了张椅子到病床边,坐下来。
陆询舒口气,眼睛盯着她。她穿了件普通得没有任何图案装饰的打底白t恤,下面是白色的短裤,外面套着一件oversize的西装,下摆遮到大腿,露出来的一双腿笔直修长。
“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陆询盯她半晌,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拿她没办法。
叶繁霜靠着椅背,只有两个人在的空间里,她倒也没觉得尴尬,直直地看着他,展露个笑脸:“陆总想让我说什么?”
她腹诽,叫她留下来的人是他,现在不满意的人也是他,他还真难伺候。
陆询:“不如就从改称呼说起,已经不是你上司了,你能不能换掉‘陆总’这个称呼?”
“习惯了。”
叶繁霜想,自己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叫他陆总,有时候被他气到了,她会直呼他陆询。
她脾气并不好。她自己清楚。
陆询说:“习惯也是能改掉的。”
叶繁霜张了张嘴,外面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她要说的话。叶繁霜以为是护士,没多想就去开门。
谁曾想,站在门外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元小姐。
元丝雨见到叶繁霜,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是陆询哥的下属吧?来找他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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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箫:请称呼我预言家:)
昨天还说幸好叶繁霜没过来,结果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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