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勿急,切勿急躁!”
太上大长老双手伸出,又开始掐指,似乎又是在衍算着什么。
少顷,收了诀的太上大长老面色怪异道:“怎得如此呢,刚才明明是福星高照,恩泽及宗下有缘之子1,怎么的就成了祸星,贻害众生呢,怪哉怪哉……”
大师姐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毕修文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老祖在搞什么,只得静静地侯着,而月初的呼噜声大有赛雷声的征兆。
太上大长老又是双手起诀,一番衍算后,面色依旧古怪至极,嘀咕道:“怎得又变回去了……此子祸福难料……难道他的祸福皆是他自身孽缘,而与他人无关么,天地间怎会有此等事,老夫着实糊涂了……”
大师姐惠诗兰的心思已经在呼噜打的飞起的月初身上了,她担心月初是不是着魔了……而毕修文,则是提心吊胆,他对太上大长老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实在是怕了,怕自己没救了。
一刻钟过去了,太上大长老再次接连掐诀衍算了四次后,脸色终于回归了平静,望着月初看了一会儿后,对着毕修文和声道:“你今日能有此番福果,虽是老夫授道解惑为起因,但得益于他,你之水、火双灵根的麻烦,解决之法必定出自他手,日后如何施为,你可明白?”
毕修文愕然,抹着眼泪看向月初,心道:“老祖宗,咱不带开玩笑的啊,您老仙风道骨、气宇轩昂,授道解惑难得一回,可他呼呼大睡,还是天外来客,靠他……换个人行不行,我跟着老祖宗若是不可救,那也就认命了!”
太上大长老似乎看出了毕修文心里的想法,笑呵呵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修文呐,不要在意他人如何看他、说他,事关你之未来,你只需遵从事实即可,老夫言尽于此,造化如何,全凭自我一念之间。”
太上大长老说罢,看向了大师姐惠诗兰,却是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温声道:“诗兰,老夫不得不提点你几句,他身上忽明忽暗的……是有几股孽缘厄难,老夫不敢断定是否有你,但老夫怕你不久后陷入其中而不可自拔,祸事及身时为时已晚……因此,老夫劝你谨守本心,与他可有仙友之谊,却不可有相恋之行……也许众生造化由天定,老夫只是杞人忧天,但愿老夫不是,你可明白!”
大师姐惠诗兰彻底傻眼了,自己已经双十年华了,虽没有中意之人,但也不可能饥不择食的对一个小不点下手吧……老祖,您老这是搞什么,你好奇怪啊!
太上大长老的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让大师姐惠诗兰的脸蛋儿红透了,羞赧道:“老祖宗,您老的告诫之语弟子铭记于心……不过弟子对月初师弟真没有那种…那种奇怪的想法啊!”
太上大长老微微摇头、捋须笑而不再言语,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惠诗兰后,又笑呵呵的瞅着月初看,看了好一会儿后,仰天大笑道:“修文,两日后此番授道解惑结束了,且随老夫走!”
毕修文大喜,随即砰砰砰的磕起了头,可太上大长老早已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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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1恩泽及宗下有缘之子。改自:恩泽及舍下,麟儿至我家。身经十月苦,骨开十指难。仔重七斤三,偕母同平安。就是说,上天的恩泽惠及自己一家,给家里添了一个麒麟一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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