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听到此处星儿惊呼一声,道:“爹,那个男孩是???????”,原来沈追星见过阿爹的胸前有一道一尺多长的伤疤,当时问他却不回答,如今大约猜出原因。沈恒苦笑一声,摸了摸星儿的头,“是的,那个男孩就是你阿爹,我,沈恒。”
“当时那一剑没有刺中心脏,我只是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父亲,母亲,长工福伯福婶均被杀死当场。宝珠!宝珠她??????”事隔这么多年,沈恒仍然不忍提起,咬牙切齿:“宝珠她赤身裸体头破血流而死!那帮畜生!”
“闻讯赶来的岳父母一家赶来,救我回去养伤,料理后事。我一心只想报仇,伤还没好,我便怀揣尖刀偷偷溜出,寻机混入王英家刺杀王英,可他家家丁打手众多,戒备森严,哪里能够进去。无奈之下,我想放火烧他家房,好乘乱闯入,怎奈何身单力薄,运气还不佳,刚放上火竟被巡捕逮住,打入大牢。岳父母变卖家产,多方打点这才保住我性命,只是判了流放西北苦寒之地,经此折腾,加之前有丧女之痛,两位老人终于相继离世,家里只剩宝珠的哥嫂一家。”
“流放途中,被山贼所截,官差被杀,山贼见我能识文断字,又聪明伶俐,便留下了我。上得山后,我向各位头领讨教武功,虽吃尽苦头,仍咬牙坚持,众山贼先是吃惊,后来听了我的遭遇替我不平,纷纷将拿手绝技倾囊相授,有的传授实战经验,有的教我江湖门道。从上乘的轻功点穴,到下九流的迷香蒙汗药,我都照单全收,一一学会。”
“就这样我落草为寇,一面苦练武功,一面打家劫舍。数年后,山寨因截了元朝的军饷而被数万官军围剿,山寨众人利用地势坚守七天七夜后,终因寡不敌众,山寨被攻破,众兄弟死伤殆尽,不知是否我大仇未报,老天可怜,我和其他三个弟兄竟然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出。”
“逃出生天后,我四人深感上天对我等不薄,遂在一山神庙前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我年纪最小,排行老四。”
“我请求三位哥哥帮我报那血海深仇,三位哥哥自然应允,于是我们一行四人悄悄潜入无锡城里。”
“回到老家,我先是从暗处看望宝珠的哥哥嫂嫂,见二人虽是满脸憔悴,身体却看似无恙,仍在经营酒铺,便放下心来,偷偷留下一包金银,这才离去。”
“之后,我四人翻墙进入王英家中,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连杀十多名巡夜护院和三条猛犬,然后留下二人看住前后大门,我和大哥两人一路过去,不分男女老幼,主人仆人,见人就杀,半个时辰下来,竟然杀了七十三人,只把王英擒住,用银针封住头顶百汇,率谷,同时封住其脊椎诸穴,使其不能动不能叫喊,但神经却异常兴奋敏感,风一吹过都会疼痛无比。我把这狗贼倒悬在大厅正梁之上,用一把小刀一片一片的慢慢割,这畜生浑身不能动弹,只有眼珠能够转动,我就看着他那无比恐惧的眼睛,整整割了他一千刀,哈哈,这个杀千刀的!”
沈恒说到这里,显的异常兴奋,拿起酒坛又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想是虽然大仇得报,但心中这份怨气始终埋藏内心深处,不能化解。星儿虽是痛恨王英的所作所为,但听到此处也是心有不忍,同时心中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沈恒此刻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继续讲到:“完事后,我在墙上用鲜血留下八个大字——血海深仇,血债血偿。至此之后,江湖人称我们为——血盗。”
“往后数年,我们兄弟四人专挑那些贪官污吏,虐迹斑斑为害乡里的恶霸下手,杀其满门,所得钱财均以血盗之名分给贫苦之人,一时之间,整个江南人心惶惶。当地官府以及黑白两道武林多次组织围剿,但我四人每次活动都是两人在明,两人在暗,加之计划周详,每每均能脱险,参加围剿之人则是伤亡惨重,有些没有受伤的事后还会被我们报复,经常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江南武林闻血盗之名而丧胆!”
“就这样我们兄弟四人一方面替天行道,一方面以战养战,磨炼武技,纵横江南武林数年,从不失手。直到有一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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