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岑国璋叫了自己名字,王审綦上前来,端着一盆浑浊的水,里面可能加了岑国璋所说的秘方。他用一条白粗布毛巾浸湿,再拧干。然后拿起第林辞的烟杆,用湿润的白布巾中心位置,小心地搽拭着烟嘴,完了后把白布巾摊在一张长凳上。
“你,你,还有你!”岑国璋随意点了几个人,“你们依次往白布中心吐口水。”
这几人依令往白布中心吐了一口口水,王审綦拿着一根细木棍,把他们的口水都扒开,尽可能地多得与白布中心接触。可是都没有反应。
“第掌案,你去吐口口水。”
第林辞上前吐了一口口水,王审綦同样用细木棍扒开,可是异状出现了。那块白布慢慢地变成蓝色,越来越明显。很快,那块白布巾的中间位置,出现一块铜板大小的蓝色痕迹。
王审綦把白布举起,向围观的所有人展示了一圈。刚才还屏住呼吸的众人轰的一声又议论开来。
岑国璋看到了李林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以及齐鱼下意识扭头看向同伙的眼神,心里更有底了。他稍等了一会,然后拍响了惊堂木。
“肃静!肃静!”负责维持公堂秩序的李临山,首先被惊堂木声响从目瞪口呆中惊醒过来,大声呵斥道。
等到鼎沸的人声慢慢平息下来,岑国璋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到了吗?根据本官的秘方,血缘相近的口水混在一起,就会变成蓝色,就跟滴血认亲是一样的。掌柜的,你们店里的人没有谁是父子、兄弟吧?”
德居客栈掌柜的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县尊大老爷的话,没有,本店所有的人都没有关系。不,账房先生是在下妻舅的侄子。”
“是姻亲,不是血亲,无妨!这一杆吹管,是毒杀覃德刚的凶器,凶犯就是咬着这吹管的一端,吹出毒针。所以这吹管上留有凶犯的口水精华。审綦!”
王审綦拿出一块新的白布巾,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只是他这次搽拭的是吹管的两端。两头都一样,分不清凶犯会咬哪一端,干脆都擦拭一遍。
白布巾摊在长凳上,岑国璋指着德居客栈掌柜的说,“你先来,吐口水!”
掌柜的稍微迟疑下,上前吐了一口口水,没有反应,他忍不住长舒一口气,眼泪水都要流下来。
接着是账房,大厨等一串人,吐出的口水都没有任何反应。终于轮到李林,他站在那里不动,脸色铁青。
岑国璋也不着急,像一只胜卷在握的老猫,看着可怜的老鼠。
李临山不耐烦了,呵斥道:“老爷叫你上前去吐口水,你迟疑不敢,难道心虚了吗?”
李林牙一咬,缓慢地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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