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接下来是登记备案。这些湖匪都是通缉榜上有名的,也有悬赏。张典史说了,等统计好了,就给岑大人送过来。
忙碌了一阵,又让王审綦去买了棺木,请来专业人士,把死难的乡兵和船夫收拾入殓,再叫船运回富口县去。
人家都是因为受自己牵连,丢了性命,肯定要管到底。
最后又去街面上的医馆,给受伤的人看病,伤口上药包扎。最后赶到客栈时,已经黄昏时分。
岑国璋刚在房间洗漱一番,省藩司照磨所的照磨主事刘存正就来了。
刚到新简码头,岑国璋就叫人给刘大哥宅上投了份名帖,想不到他散衙回家,看到帖子就赶来了。
“老弟,听说昨晚你在官印岛遇险了?”刘存正见面就问道。
“老哥,小弟我是遇到湖匪一阵风,确实凶险。幸得护卫随从们用命,才死里逃生。”
刘存正笑呵呵地看着岑国璋一脸后怕不已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一阵风派了四十四人,被你活擒了一个,干掉了四十三个,你是死里逃生,那人家全军覆没怎么算?
岑国璋忍不住问道,“老哥,消息传得这么快?”
“你的人刚到新简县衙报了案,消息就开始在各衙门里流传了。省城这地面,最藏不住消息。”刘存正意味深长地说道。
确实,一座洪州,除了新简、南城两个县衙,还有洪州知府、巡检司、臬司、佥都御史、都司、藩司好几个衙门。对了,还有一座乐王府。这么多衙门,在洪州城里不知布了多少眼线,都成蜘蛛网了。
稍微有点动静,全城都知道了。
“小弟我这是飞来横祸啊!早知道,我这个署理知县就不争了,安安稳稳做我的县丞,与世无争,逍遥快活,多好!”
听完岑国璋的话,刘存正笑了,“老弟突遭大难,发发牢骚是应该的。有些人,做事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居然在洪州城门口劫杀朝廷命官,说他们杀官造反,犯上作乱,真没说错!”
岑国璋听出些味道来,不过他没有做声,继续听着。
“不过你这署理知县,该争还是要争一争。老弟,胡思理那边屁股刚离座,有人就惦记上了。先是给乐王府二侧妃的哥哥塞了一千两银子,得了王府杜长史的一封八行书。再在藩司衙门里上下打点,几位师爷、书办那里撒了五百两银子,这才见到藩台袁大人的孟师爷,递上了那封八行书,附带着五百两银子,那位才答应在袁大人面前美言两句。”
“然后花钱开路,搭上了督册道、左副使的线,塞了两千两银子进去。零零碎碎,前前后后五千两银子,为的就是老弟的署理富口县。”
岑国璋吓了一跳,五千两银子,只为一个半年有效的署理知县?
“为了秋收漕粮?”
“哈哈,老弟是聪明人。心黑些,一趟漕粮办下来,能捞一两万两银子,投资小回报大,只是风险高。八行书递到藩台跟前,他老人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岑县丞是个知恩的人,难得啊。那厮的五千两银子就打了水漂!”
岑国璋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为胡思理离任时那一番操办,传到省城诸位上官耳朵里,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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