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几道一闪而过的白光给吸引住。他们睁大眼睛,想寻找这突如其来的怪光,却怎么也找不到。
只见四位黑衣人最前面一位,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一道血线从他的手指缝里飞出,在清冷的月光下绽开成一朵黑昙花。第二位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只是慢慢地,可以看到一滩血色浸湿了他胸口的衣襟,最后裂开成一道斜线。
第三位转身往后面走了几步,却似乎用尽了力气,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终于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不一会从他身下流出一滩血来。
第四位依然举着手里的圆盾和钢刀,一动也不动,仿佛稍微动一下,他的身子就会四分五裂。终于,他手里的圆盾吱呀一声,裂成均匀的两截,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仿佛是这一声震动引起的,黑衣人包着头的黑布,从中间裂开。
众人可以看到,从他的眉心开始,经过鼻梁、人中再到嘴唇下巴,一条细细的红线渐渐成形。接着黑色上衣裂开,可以看到他的喉咙、胸口也有一道红细线,正不断地渗出血珠来。就像木匠用墨斗线,在他的身体正中间弹了一条线。
“圆圆圆圆圆月圆月,”三步倒哆嗦来了半天,也说不清楚。
还站在桅杆顶上的俞巧云撇了撇嘴说道,“圆月弯刀,来自安息国的无上刀法,相传出自古波斯国皇室。快如残影,杀人无形,人称魔刀。”
“呵呵,过奖了,怎么也比不上名动江湖,被称为天下三大暗器之一的相思柳叶镖。”
听着俞巧云和施华洛在那里商业互吹,三步倒差点哭出声来。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相思柳叶镖,圆月弯刀,随便遇到其中一个,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今晚却一口气遇到了两个。难道自己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看黄历?
岑国璋翻身从窗户里爬了出来,一手持刀,一手拿弓,冷声道:“老子费尽心思设下这圈套,怎么才兜得这么些杂鱼呢?”
施华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俞巧云却嘻嘻地笑了,“老爷,你又戏精上身了。刚才是谁在房间里,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
岑国璋心里那个恨啊,自己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出来装回逼,你却无情地把我戳穿。情商堪忧啊!这么低的情商,就算你的武功再高,以后行走江湖还是要吃亏的呀!
“师傅!两位师傅!”这时,一声高呼声打断了岑国璋的尴尬。
原来那铁臂罗汉拎着王审綦从下船舱走出来了。刚才俞、施两人大发神威,全被他看在眼里。这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拜师。
他把王审綦丢在一边,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是匡山上的护寺武僧,从小酷爱武艺,曾经跟着武学师傅到处跟人切磋学艺。后来收不住手脚,打伤了一位上香的贵客,被逐出寺门,还被贵人悬赏追杀。跑到饶安府,稀里糊涂地救了一阵风大当家的。他看我武艺不错,就拉我入伙,请我做了个五当家的。”
“两位师傅明鉴,我虽然入伙湖匪,那也只是混口饱饭吃,沙弥五戒还是坚守着的。杀生、盗窃、邪淫、妄语、酒,从未犯过。我要是说了谎话,天打五雷轰!两位师傅,今天看到你们这武艺,跟我以前学的,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求求你们,收我做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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